12軍在這次清肅之後,內部的確萬分成問題,戰鬥兵的減少,指揮員的缺乏,以及士氣勇氣的減低,這決不是東拖一下西拉一下可以解決的。”
由於紅軍力量的削弱,國民黨軍隊加緊了對閩西的進攻,蘇區的紅色政權由原來的48個區,銳減到22個。
7月,特委書記鄧發奉調瑞金,其職務由盧德光接任。7月中旬,從上海繞道香港再抵閩西的盧德光來到永定。
張鼎丞、郭滴人等人,包括下來檢查工作的閩粵贛省委組織部長羅明,敏銳地意識到一種轉機的到來。他們分別找盧德光,介紹蘇區肅“社黨”的情況。盧聽了他們的反映,又到了各地察看,強烈地感覺到大規模的肅“社黨”運動給蘇區帶來了嚴重的危機。
他感到憤怒,用兩天的時間向中央寫出了反映閩西肅“社黨”情形的報告。7月下旬,盧德光主持特委會議,作出一項重要決定:撤銷肅反委員會,成立閩西蘇維埃政府政治保衛處,以郭滴人為處長,林一株降為副處長。…;
隨著改制的各縣政治保衛局,接到了上級的通知:今後不可隨意處決“社黨”人犯地不可再憑審訊口供抓人,抓人須經保衛處批准。
猶如潰倒的堤壩得到了修堵,攔住了洶湧的水流,濫抓濫殺的現象得到遏制。不久,更大的轉機接踵而至:8月下旬,中央給閩西發來了指示信,對閩西如此大規模地清肅“社黨”,表示了非常的驚訝和不滿,嚴厲批評閩西的肅“社黨”存在著嚴重的問題,擴大化、簡單的懲辦主義和依靠刑訊三大錯誤。
之所以發生了這一系列的變換的原因,便在於伍豪身上。時至1931年6月,中央政局常委的分工有所變動,伍豪重新主管軍委,情報、通訊、鋤奸都歸屬於他。
中央於8月下旬發給閩西的指示信,正是伍豪依據了盧德光的客觀翔實的報告而寫的。上海的來信,使閩西蘇區情況突變。
9月28日,便是在九一八發生的十天後正在睡覺的林一株突被叫醒,保衛處的行動科長與4個戰士出現在他面前。
科長說了一句“上級決定審查你”,戰士們便毫不客氣地給他穿上棕繩“馬甲”。同是這天晚上,原肅委會副主席羅壽南、閩西蘇維埃政府文化部長張丹川、勞動監察部長熊炳華等8人,分別由保衛處逮捕。
第二天上午,閩西蘇維埃政府發出第97號通告,宜布林一株為閩西“社會民主黨”的特委書記,張丹川、熊炳華等人均系特委成員。
又是一聲炸雷落地,將軍民們震得目瞪口呆:原來杯一株幾個人才是隱藏在革命隊伍內的社會民主黨頭子!
難怪,這些窮兇惡極的反革命,殺害了我們那麼多的同志,還留他幹什麼,為許許多多冤死的同志報仇!越快越好!特委書記盧德光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圍住他發出泣訴和呼籲。
在林一株被捕的第3天,他被插上了“社黨”萬惡分子的字牌,押到野外伏法。與之斃命刑場的還有羅壽春、張丹川等8人。他們是揹著同一罪名赴黃泉。
隨借,伍豪立即從上海趕赴贛省蘇區。而跟著他一起前來的,便有黃曉玲。隨後在伍豪的支援之下,整個濫殺風潮得到了遏制。並對著一事件展開了調查。
其後,隨著對這一事件展開的各種調查證明:所謂的社會民主黨,在閩西蘇區根本不存在,純系子虛烏有!
而到了後世,1986年時曾被誣為“社會民主黨”以90歲高齡的傅柏翠重新加入了赤色。
傅曾一再地宣告:“我不但不是什麼社黨總首領,而且這個組織也是根本不存在的。”至於這一點,鄧發後來在延安也明確說過:“今天來看,閩西蘇區根本沒有什麼社會民主黨的組織,對傅柏翠和許多的同志,是冤枉了他們。”
可是這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