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試吧,記住,越快越好。”趙神情冷峻。他不敢不快,遲一步,就有可能被王鈺要了性命。
陸康領命,轉身向外走去,方才出五步距離,忽聽背後王爺吩咐道:“不需要告訴他原因,只讓他把事情辦好。最重要的是,不管成敗與否,讓你地朋友永遠閉嘴。”
陸康大吃一驚,猛然回頭:“王爺,這?小人那位朋友,十分義氣,就算是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的,這一點,小人絕對相信!”
“你第一天跟本王?”趙只說了這一句話。陸康一聽,再不遲疑。領命而去。
趙此時,心頭稍稍安穩,用這種旁門左道。說不定會是最好的辦法。因為這些所謂地江湖豪俠,向來是行蹤飄忽,又沒有背景。查起來也是毫無頭緒,對自己沒有威脅。
看著陸康出了門去,他輕咳了兩聲,一個人影從屏風之後閃現出來,垂手肅立。
“你去跟著他,等他接頭完畢之後,尋一個僻靜的場所,也讓他永遠閉嘴。做得乾淨些。這廝在外頭結交一些三教九流地人物,早晚是個麻煩。”
卻說那神秘人跟著陸康出了福王府,只見他先在大街上東遊西蕩,時不時的與一些熟人打著招呼,後來又進了一次錢莊。最後七繞八繞,才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家裡呆了足足一頓飯的又才見他出來,上了通化街,轉過新街口。到了夜市些苦哈哈們住地地方,想必陸康就是到這裡來尋人了。
“老弟,生意不錯嘛。”陸康走進一家茶館。其實嚴格說起來,這裡不算是茶館,至少汴京城裡其他茶館不願意承認這家同行。
這種茶館是專門為窮人開的,賣的是實惠地大碗茶,也就是在這大熱天裡,乖個涼,解個渴,再聽店裡那個老瞎子吹吹牛,說些葷腥的笑話。張家娘子偷人,許家老頭扒灰,圖個樂子而已。
“喲,陸大官人,給您問安了。”老闆慌忙從灶頭後面轉出來。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找人。”陸康搖了搖手,徑直向角落裡一付座頭走過去。那裡坐著一個人,估計不到四十,面黃肌瘦,眼睛突出,留著幾縷黃鬚,端著大茶碗那隻手,雞爪一般。冷不丁一看,還以為外地進京逃荒地難民。
陸康直接坐了下去,那瘦黃的漢子一看,立即起身拱手道:“哥哥,有些日子沒見了。”態度十分謙恭。
陸康點點頭,示意他坐下:“怎麼樣,你老孃身子骨還硬朗吧?”
“唉”那人一聲長嘆,滿臉苦相,“完全聾了,對著耳朵喊也聽不見了,手腳也不太利索,我正尋思著,去南方販點貨回來賣,我有個表弟那邊,聽說給周興周大官人的一處商號辦事,都娶兩房妾了。”
陸康一聽,笑道:“兩房小老婆就把你羨慕成這樣?憑你的本事,十房也不多。哥哥我給你指條財路,事成之後,我保你下半輩子吃穿不愁。”
那人一聽,來了興趣,他知道這位陸大哥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那次在街上碰到開封府衙門的差頭大爺,都向他點頭哈腰,說不定跟官場上的老爺們還有點關係。
“哥哥,不知是什麼路?”
陸康瞧了瞧四周,伸過頭去,那人也會意,附耳過來,只聽陸康說道:“殺人。”
那人聽到這話,卻沒見怎麼吃驚,想了想,直接說道:“哥哥知道我的脾氣……”
“當然知道,實話說與你聽吧。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地女人,不過著實可惡。她原是個粉頭,勾搭上了一位大富大貴的老爺,金屋藏嬌也就罷了,她卻還連哄帶逼要讓那位老爺休妻,將她扶正,你說,這種人留得麼?”陸康說起謊話來,頭頭是道,比真的還真。
那人一時遲疑,良久,問道:“這事不小,兄弟有些擔心。”
“你如果對你的身手擔心,哥哥我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