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彰,那個不可一世,冷漠強硬,目空一切的男人,此時此刻,竟然真的一臉柔和,心甘情願地跪倒在了她的腳邊!
呆若木雞整整三秒鐘的時間,連惜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了一聲:“啊——”
“你、你這是做什麼啊?!”她大聲喊了一句,突然又像怕被人聽到一樣,急急地捂住了嘴。
“你快點起來!起來啊!”她拼命去拉葉文彰。
可現在的葉文彰身上沒傷,而且又沒有刻意相讓,豈是她這種只在幼時受過些基本訓練的女孩能輕易撼動的?
那個高大的男人笑得包容而謙和,單單隻用一隻手,就制住了死命想拉起自己的連惜。
“你坐著別動。”他溫和地說。低下頭,用略帶剝繭的雙手將她一對小小的手完全包攏住,捧在手上,捧在心上。握著它,直到已經分不清手心裡的熱氣是誰的溫度。
“連惜,我現在正式請求你答應我的求婚,給我機會,讓我一生一世照顧你。我葉文彰發誓,自此以後,生命中只會有你一個女人,無論貧賤富貴,無論健康疾病,上天入地,我都必將陪著你,再不分開。”
這樣本應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葉文彰卻說得很慢。非但慢,每一個音節都是極輕的。
他一邊說,一邊想,一字一句都是心底最真實的聲音,最鄭重的承諾。
不知何時,淚水盈滿了連惜的眼眶。
她望著他的眼,拼命吸鼻子,除了點頭已經不知該作何反應。
葉文彰看著她的樣子只是笑,抬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待發現怎麼擦都擦不完的時候,也就罷開了手,低嘆一聲:“傻瓜。”
連惜終於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一頭扎進了葉文彰的懷裡,抽泣著道,“對不起,對不起,文彰哥哥,我不該瞎胡鬧惹你心煩的……”
葉文彰瞬時將她抱了個滿懷,她柔軟的小臉蛋就在自己的頸窩處蹭啊蹭的,陽光下好像還能看到細微的絨毛,就仿若初生的安琪兒一般,真叫人的心都要化了。
“沒關係,沒關係。”他輕聲道,說了一次又一次,語氣中那濃濃的無奈與寵溺根本無法掩飾絲毫。
“現在你知道了,我根本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放心了?”他慢慢扶著連惜的雙肩,臉上帶笑看進她的眼睛裡。
連惜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那可以戴上這枚戒指了吧?”葉文彰看著她問道,周身散發著暖洋洋的味道,烘得人心都熱了。他執著女孩的手,好似那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連惜沒有回答,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她傾身上前,用空著的那隻小手撫上葉文彰的臉,緩緩靠近,唇與唇相貼。
伴著那一吻,金色的指環也一點點上移,終於推到了尾端。
那一刻,兩顆心好像也找到了著陸的地方。
這一世,便有了一個家。
撒嬌?
婚後的生活平靜而幸福。
葉文彰看她身體康復了,原本想帶她出去度蜜月的,可是連惜心疼他公司事務多,再加上還要探查葉修澤的下落,於是就說不去了。
葉文彰不禁失笑,“怎麼了這是?刁蠻丫頭真要變成賢妻良母了?”
“切,我一直就很賢惠善良好不好……”連惜嗔了一聲,卻不自覺地有些臉紅。
新婚時候的她用刁蠻任性來形容那都是客氣的了,說不好聽點,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她故意發脾氣,叫葉文彰來哄她,她閒時擺擺譜不理人,就為了葉文彰向她服軟。可這一切深究起來,無外乎是她沒有安全感。
她沒有工作,沒有親人,沒有好的學歷,甚至就連一張臉都是假的。
而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