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彼此,便也足夠。尤其男子之間結為道侶,或為後嗣,或為j□j,或為採補,各有姬妾也不算什麼。
早先他並不確信兩人是何種雙修道侶,如今看來也是尋常,但不論這兩女究竟是他兩個之中何人姬妾,自家妹子確是不能嫁與雲兄了,而若是旁支的同族女子,倒可以送一人與雲兄為妾。也是他們這一場相交的緣分。
不僅姬文靖這般猜測、打算,其餘那些劍修見到這雙美貌佳人,也都有同樣念頭,只不過未必想要送妾罷了。
徐子青與雲冽並不知眾人心中所想,倒是雲冽見徐子青帶了兩個陌生女子歸來,心知師弟必然有事相商,就與眾多劍修告辭,早了一個時辰將結束此回論劍之事。
而陳霓裳姐妹自打得知徐子青元嬰境界後,原本就很恭敬,再看到這許多大能修士,心裡更為忐忑,正是絲毫不敢多言。
雲冽和徐子青回去暫居的房舍裡,做下一個禁制後,才叫姐妹二人上前而來。
徐子青就笑道:“師兄可記得她們?”
雲冽略作打量:“似有眼熟。”
陳霓、陳裳更是不解。
若說徐子青,的確是她們曾經見過,多少算有幾分交情,可這位看來極冷酷的劍修,那般凌厲氣勢,若是見過,理應印象深刻才是。然而於她們眼裡,卻是半點記憶也無。
這、這卻是怎麼一回事?
徐子青笑意加深,就說道:“這兩位姑娘面上傷痕早已借丹藥之力調養,豢養的妖蟲亦不在了。”
陰陽蛛至多隻能傷到築基修士,到了化元期,便無用處,那兩姐妹言及當年就解除血契,將其放生。
如此提點了,雲冽就想起來:“鬼陰陽。”
徐子青笑道:“不錯,但如今她們已恢復舊名,為陳霓、陳裳姑娘。”
雲冽略點頭,候師弟下文。
徐子青將手掌攤開,把一枚樸素令牌交予師兄來看。隨後他再將先前所遇之事、鬼陰陽姐妹經歷也盡皆說與師兄,就耗費有一炷香工夫。最後才道:“這劍神令我也不知是什麼用處,師兄瞧一瞧罷。”
雲冽聽得,自然就將那劍神令接過,仔細察看。
再說那陳霓裳姐妹,見那冷酷劍修這般輕易就將她們認出,正是一頭霧水。
徐子青趁師兄探查時,就不再玩笑,對兩人說道:“師兄為我道侶,自我入仙途來一直伴隨在側。早年雖你二人不曾見他,但師兄卻知曉爾等。”
陳霓裳一聽,哪裡還不明白?
當年她們倆也算對這位徐前輩有所援助,但這人有道侶師兄沿途守護,便是她們並不出手,想必也能無礙。
可儘管如此,這徐前輩卻仍將她二人記下,而今更如此相幫……叫她兩人心裡越發感激不已。
那邊雲冽將劍神令放在手中之後,便油然生出一種奇異之感。
彷彿冥冥中有什麼召喚,自那劍神令中而來。
而那種感覺,正是無比莊重、肅穆,直叫人意識都被吸入一般,難以割捨。
他同時也明白,原先師弟接到此令時並無這等感覺,反倒是他剛剛觸碰,就如此強烈。
就如同有什麼預兆一般,又仿若是因特定之人,方會如此。
心念一動,雲冽已將神識放出,試圖送入這劍神令中。
然而神識剛剛碰上,就立時被反彈回來,不輕不重,拒絕之意卻已極為明顯。
……不對麼?
他並不氣餒,只因他神識被彈回後,不僅不曾受傷,反而覺得劍神令裡吸引之力更強,似乎覬覦渴求什麼物事一般。
略思忖後,雲冽忽有所悟。
隨即,他以指點住眉心,就手一引,就牽出一條極細的絲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