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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迪文道:“我只是覺得奇怪,方將軍也是名將,帶的兩萬人並不是老弱殘兵,居然會敗在匪軍之手,當真有點不可思議。”

鄭司楚沒說什麼話。父親告誡過他,不要隨意臧否人物,但他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方若水是締造共和的名將,所統之軍向稱精銳,照理匪軍只是些烏合之眾,自然該一鼓而勝,當他聽得戰敗之訊時,不覺大為驚奇。

難道,那支匪軍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他驀地想起老師漏出的那句話來。老師稱這匪軍為“五德營”,似乎知道一些底細,但他也不敢多問。五德營這個稱呼他從沒聽說過,老師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難道,這個五德營過去曾經很有名麼?

風餐露宿,日行夜止,第四天上到了雅坦村。雅坦村算是比較大了,有兩千多人,但一下子住進了近三萬士兵,這村子登時顯得擁擠不堪。還好共和軍向來以人為尚,以民為本,進駐雅坦村後秋毫無犯,所有一應糧草都是從後方運來,如果從當地採購,一樣按價付款,所以村裡人雖然對軍隊不甚歡迎,也還沒有惡意。

方若水帶著一些幕僚前來迎接他們。方若水經此一敗,人也一下衰老了許多,本來方若水就有沉默寡言之名,現在說的話更少了。由於一下子又多了一萬人,村裡已住不下了,畢煒下令在村外紮營。編造名冊,檢點一路輜重損失,這些都是行軍參謀的活,鄭司楚和程迪文都忙開了。他們入伍也並不太久,作為下級軍官,自然只能給上司指揮得團團轉,即使他們父親都是共和國的高階官員也都一樣。

等事情都忙好了,天色也已暗了下來。剿匪軍的高階軍官都聚集在畢煒的中軍帳中商議軍情,鄭司楚和程迪文兩人巡視了一圈,揀了塊高地坐下來歇歇。在朗月省,身體象是一下沉重了許多,平時做點事都要累很多,聽嚮導說那是因為朗月省地勢太高,初來之人不習慣,總得歇上一兩天才成。

鄭司楚找了塊石頭躺下。朗月省日夜溫差很大,白天這石頭被曬得發燙,天一黑,周圍馬上就冷了下來,此時躺在石頭上倒覺得很舒服。他看著太陽一點點沒入遠山叢中,程迪文卻從懷裡摸出一支短笛,順口吹著。笛聲悠揚悅耳,鄭司楚等他吹完了一段,忽然笑道:“迪文,你準是愛上一個女子了。”

程迪文臉一下有些紅,尷尬地道:“什麼啊,怎麼說起這個來?”

“你吹得那麼纏綿,眼裡還色迷迷地,一副眉花眼笑的樣子,準是想起哪個人了。”

程迪文有點惱羞成怒了,道:“鄭司楚,有時我可真怕你,你好象能明白別人的心思一樣。”

鄭司楚微微一笑,道:“看你那樣子,誰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了。打完仗,介紹給我認識吧,她好不好看?”

程迪文登時警惕起來,道:“你想做什麼?”

“要是她長得好看,那我就要和你爭爭看。”

程迪文啐了他一口,道:“呸,怪不得在軍校時別人就叫你花花公子。告訴你,你要敢挖我牆角,那我們朋友可沒得做!”

鄭司楚還在軍校時,有時和附近的女校聯誼,那次鄭司楚就極受女校學生的歡迎。他是國務卿公子,人又長得英挺俊朗,自然是那些女學生的首選——雖然以她們的年紀擇婿還早一點。鄭司楚對哪一個都一樣地溫存體貼,讓他的同學們,當然也包括程迪文恨得牙癢癢的。程迪文還真怕鄭司楚會搶他的意中人,所以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算是警告。

鄭司楚笑了笑道:“得了,開句玩笑都嚇成這樣子,真是重色輕友。”

程迪文仍然有些驚魂未定,只是勉強笑了笑。鄭司楚坐起來,道:“別想太多吧,壯士臨陣,不死帶傷,要是運氣不好,我們把屍骨扔在這兒也說不定。”

程迪文臉色又有些發白,道:“什麼?不會吧。”嘴上雖然這般說,聲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