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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就連蛇人也爬得有點費力,但那蛇人一步步上來,絲毫不退縮。

剛才那蛇人的死,這個蛇人一定大存戒心。它每一步都小心之極,雙眼也不敢離開我,那槍頭在它頭頂不離半尺,萬一我發動進攻,它也馬上便可反擊。

我左手的長槍對準它,右手的百辟刀仍是蓄勢待發。只靠兩腿盤住旗杆,自是大不靈活,不能再象剛才一樣閃過它的槍了,那麼只有將那蛇人擊殺於能威脅我之前。

話如此說,要擊殺這個蛇人,當然不會是容易的事。

那蛇人的身體一伸一縮,也跟蛇一模一樣,正慢慢地爬上來。剛才旗杆上的血已有些幹了,它的身體不會剛爬上來時那麼打滑,可爬得卻更慢。

等相隔五尺,那蛇人停住了。

這槍有七尺長,在這個位置已能擊中我,而我的長槍跟它的一樣長,我同樣也可以擊中它。不同的是,它擊中的是我的腿部,而我卻能擊中它的頭部。

它正在遲疑吧。看來,變得和人一樣,自是有好處,卻也少了野獸那種不畏死的悍勇。

我不等它多想,一槍向它頭上刺去。我在上,它在下,我佔了地利,再加上先下手為強,它縱是力量大過我幾倍的蛇人,也難以應付。

那蛇人的下半身卷在旗杆上,忽然將上半身向外移開一半,彷彿樹上長出的一根斜枝一般。我這一槍刺空,卻馬上收回,又是一槍刺下。我這一槍本就沒用全力,它的上半身閃過我的長槍,卻也無法再刺我,這第二槍是刺向它的胸口的。

蛇人的胸口,雖沒有人那麼寬,但也不是容易閃開的。它上半身斜斜伸出旗杆,胸口正好露在我面前,等如給我當耙子一般,我這一槍刺出,雖然只是一隻左手,但從上刺向下,它也不敢硬按,整個身體又退下一段。

我收回槍,歇了歇力。我在旗杆上,地勢上極為有利,那些蛇人要攻擊我也只能一個接一個地攻擊。但單打獨鬥,我自信在地勢不佔優時都能格殺它們,何況是在這種地方。

唯一的擔心,就是那些蛇人若不再顧忌這面怪旗,那麼我這有利地勢便是作繭自縛,只有等死的份了。好在那些蛇人看樣子對這旗極為尊崇,我把蛇人的血塗在旗上時,它們一個個都憤懣不平,這個爬上來的蛇人注意力也幾乎全在那旗上。

這時,那個退下幾步的蛇人又開始蠕蠕而上,它肯定不甘於這麼被我逼退。蛇人儘管有些象人了,也有了害怕之心,但終究比人要悍勇得多。只是這個蛇人小心之極,我要格殺它,倒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了看旗杆頂上,那旗杆頂上和帝國軍的旗杆沒什麼不同,最上面有個滑輪,做得很精緻,繩子穿過那滑輪。本來有一粗一細兩根,細的那根縛著沈西平的頭顱,已經被我割斷了,餘下的那戴落在地上,粗的那根還綁在旗杆上,打成了個粗大的結,我的腳正踩在那繩結上。

那蛇人已又逼上了兩步,此時它雙手握槍,緊盯著我。我左手握槍,右手握著刀,右手臂還環抱著旗杆,它一時也不動作,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蛇人多少有些象人,但細看,實在和人相差太遠,我們現在幾乎是面對面,我也已不敢多看,只覺蛇人那黃色的眼珠如同兩朵火苗,似乎即將燃起。

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只一會兒我便覺得頭昏腦脹,眼皮只覺得不住地想要合上。正迷迷糊糊地那一陣,我腦中一凜,情知不好,只是頭象灌了鉛水一般,重得抬不起來。

就算我又困又累,也不至於會這樣的。我睜了睜眼,卻實在睜不開,內心深處卻也知道,若再這樣子,那形同等死,在一陣昏沉中,我的手指動了動。

手指也象被什麼綁著一樣,但多少還能動。只是右手一動,百辟刀脫手而出。儘管是半睡半醒,我也不禁驚叫一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