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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時只覺腿上微微一陣刺痛,卻也並不很明顯,但人這微微一痛,猛地一激凜,像是被劈頭澆上一桶冰水,我一下睜開眼。

一睜開眼,但見那長槍已經刺向我面前。那蛇人發現了我的百辟刀脫手,知道這是個良機吧。

我右手已空,左手卻還抓著長槍,左手一擋,“啪”一聲,兩枝槍撞在一起,我只覺周身都如同被猛震了一下,人也差點掉下來,本能地雙手一下抱住旗杆,那枝槍卻被那蛇人格得飛了出去。

武器一脫手,我但知不好,那蛇人的長槍已一下刺上來,槍尖上帶著些輕輕的尖厲的哨聲。

那是槍尖破空掠出的聲音。這一槍刺中我,肯定是個對穿。我一咬牙,手一鬆,人猛地跳離旗杆,人一下象塊石子一樣往下掉。

掉下兩尺,我已與那蛇人的槍尖平行了,馬上伸過右手去抓那槍桿。這和剛才幾乎一模一樣,可是這蛇人卻比剛才那個動作快,我的手剛伸出,這槍便縮了回去,我的右手一下抓了個空。

要死了麼?

我的右手卻比我想得還快,一把正抓住了拴旗的繩子。這繩子現在還有很長的一根,在旗杆上盤成一個大繩結,我一把抓住繩結上那一段,蛇人的槍又已刺了上來。

這一次,蛇人連身體也攻了上來。它一定覺得,我已是山窮水盡,只有等死的份了,這一槍卻是刺向我的小腹。

在蛇人心目中,可能那怪旗遠比我重要,所以也根本不用留我這個活口。

我只有右手單手抓著繩子,左手已是空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雖抓住刀柄,但由於拴在刀上的繩子只有一人長,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距離。

此時,蛇人的長槍已到了我小腹前。

我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左手的刀猛地反手一割,想割斷縛住那刀的繩子,誰知我動作太猛,這一刀反而割到了旗杆上的繩結。百辟刀吹毛斷髮,這一刀將那繩結割得寸寸碎裂,右手拉著的繩子一下鬆了,人在空中晃晃悠悠。

那蛇人的槍刺到,但我已閃無可閃,單靠右手抓住那段繩子,也只是苛延殘喘。我腦中一閃,腳猛地一踢,一下踢中了那槍桿,我的身體像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小石頭一樣,向外飛了出去,蛇人的這一槍也刺空了。

那個蛇人已一反剛才的謹慎小心,身體也猛一竄,一下竄上了旗杆頂,已比我還高,這時,它單手將長槍舉過頭頂,作勢要向我刺來。

這時,我沒有它地勢高,地形之利已喪失殆盡,一隻手還抓著繩子,正鞦韆似地蕩回來,它這一槍,便是等著我的吧。

等我盪到旗杆邊上,那蛇人猛地一槍刺落,我猛地一甩,想讓過這一槍,但來勢太急,只讓過頭頂,蛇人這一槍刺在我左臂上,“噗”一聲,刺了個對穿,槍尖在左臂另一頭穿出兩寸,血登時如水一般射出來,左臂上像是被一下打進一個大釘子,又象被放上了一團火,奇怪的是,卻並不怎麼覺得疼。

那一定是忘憂果粉的作用吧。來時我向醫官要了些忘憂果粉,一半敷在傷口,一半服下。醫官說其實這忘憂果粉並無合攏傷口的效果,卻有止痛奇效,服下後效果更佳,只是容易上癮,不可多服。我來時只要傷口不再疼痛,哪管什麼上不上癮,服了不少。現在看來,果然是有奇效。

剛才這一甩,我象風浪中一樣,搖擺不定。可是這一槍刺中我,卻讓我靈機一動,登時有了個主意。我一咬牙,腳在旗杆上一點。那蛇人此時將槍收回,槍拔出我左臂時,帶得血肉模糊,我也不管什麼了,人猛地向一邊一晃,一下子,陀螺也似地繞著旗杆轉了一圈。

我的右手還抓著繩子,這一圈,那繩子正好將那蛇人綁了一圈。這蛇人想必也明白了我的想法,左手要來拉纏在它身上的繩子,但這時我已轉過了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