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狼狽,眼神卻透著堅毅。
“聽說是愛妃先發現這刺客的?”望舒不動聲色地問。
“似乎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上官那顏看著他道。
“哦?是來刺殺孤的?”望舒眼裡笑了笑,轉看向禁衛軍圍攏的那一襲飛舞紅衣,“愛妃知道那女刺客的由來麼?”
“捉住她一問不就知道了。”上官那顏也隨他看過去,“殿下有把握拿下她麼?”
“入了我東宮,便是蛟龍也飛不上天去!”望舒目中淺笑。
未過多久,一張特殊材質編織的大網從天降下,將紅衣女子堪堪罩住。禁衛軍中的那團火焰才熄了下去。
軍士活捉了紅衣女子,將她捆綁起來後,來請望舒。
望舒一聲長笑,牽著上官那顏的手,往寢殿前走去。上官那顏忍住甩開他手的衝動,乖乖由他牽著,隨他一同來到被縛的紅衣女子跟前。
紅衣女子被反綁了雙手並被強行按跪在地上,她從垂下的髮絲中抬起目光,寒意森然地瞧向牽著手的二人。
上官那顏坦然與她對視,“姐姐,我師父派你來追回什麼東西來著?”
望舒偏了偏頭,目光柔和地凝視上官那顏,“哦?是大司樂的人?早說就是,何必動此干戈!”
“不動干戈,殿下可對付不了我師父。”上官那顏含情脈脈地看向望舒。
二人深情對視,周遭的宮女太監都下意識別過目光,唯一不避的是那紅衣女子,似是怎麼也想不到本是同一個陣營的上官那顏居然會壞她與俞懷風的大事,不過,再一想,似乎又明白了。同是女人,她怎會不明白?
當望舒下令將她關押起來時,她衝上官那顏幽冷的笑,“上官小姐,你師父會對你刮目相看的!”
上官那顏不在意地笑笑。
衛士將她拖下去時,她狠毒的言語還在東宮夜空飄蕩,“聖公此番落敗,全是因你這個賤人!他若毀在你手裡,你這個賤人一輩子也無法贖罪!”
望舒鬆開上官那顏的手,替她理了理鬢髮,笑道:“你踹我一腳,原本打算跟你好好算賬,不過看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我可以不計前嫌。”
“只是不計前嫌麼?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上官那顏將他的手從自己腦袋邊拿下,當著宮中侍從的面,她依舊滿面含笑,將望舒的手轉扔為握,向望舒索要條件也只是像在撒嬌。
“愛妃想要什麼?”望舒目光如水。
“井水不犯河水!”上官那顏目光如炬,堅定地看著他。
望舒嘴邊掛笑,似在考慮。上官那顏招手讓他俯身,她附在他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這情形似是新婚男女如膠似漆正情語,一旁的宮女大多面露羞澀不敢多瞧,對於洞房花燭時太子妃落荒而逃的情形,宮女們則猜測大概是出於這對小夫妻的某種趣味吧。
最終,望舒點頭同意了上官那顏的要求。宮女們心想,太子原來很是寵愛太子妃啊。
安身保命的協議達成,二人各取所需。上官那顏便要與望舒雙雙步入寢殿,忽地,望舒似乎想起一事,對身旁太監道:“將側殿的綠蘿姑娘叫來。”
耳聞綠蘿二字,上官那顏還是不由得全身僵硬了一瞬間。望舒似是感覺到了某些異樣,笑著解釋道:“方才你跑出洞房後,綠蘿姑娘正有事要見我,才說了幾句,便是那女刺客夜闖東宮,擾了要事。”
綠蘿與紅衣女子同時出現在東宮,上官那顏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了。綠蘿被人帶到寢殿,向上官那顏與望舒行了禮後,見上官那顏在側,言語便有些顧忌。
“太子妃不是外人,綠蘿有話直說。”望舒拍了拍上官那顏的手背,以示二人的親密,笑著對幾步外的綠蘿道。
綠蘿仔細分辨上官那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