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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含著淚終於轉頭看向了他。

他仍有不解,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話會有那樣的威力,可以讓我潰敗成這樣子,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

“李冠華,知道嗎?”我問他。

他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展示欄,那裡正貼著一張通緝令。

我笑了笑,“他是我親生父親。”

顧釗猛然的又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我瞧,滿目的不相信,可那又如何呢,事實就是如此。

“不可能,別忘了我查過你,你的出生沒有問題。”他依舊認為我在說謊。

顫抖的十指相互牽制著,原來對誰說出事實都是這麼困難的,且充滿恐懼的。顧釗面前我已淚如泉湧,不知對徐司佑坦白時又會如何。

我搖了搖頭,“鄉里總是重男輕女的,我媽自小也不受重視,被人欺負得很慘。有一天,李冠華在一片麥地裡救了差點被些畜生糟蹋的我媽,也不知道是因為同病相憐或者是命中註定,李冠華那樣一個人十惡不赦的人竟出奇的對我媽好。後來知道我媽懷孕了,他更樂得三天三夜沒睡覺,但……三天後,他竟哭著求我媽打掉孩子。他說他身上的血債太多,孩子生下來只會受苦被人唾罵還見不得光,太委屈了,他不能自己的孩子這麼遭罪。可我媽不肯,於是他救做了個決定……”

決定徹底離開我和我媽,幫我媽挑了個本分老實還有些傻的男人,姓蘇也就是我從出生就認為的爸,這樣就能讓我媽不用遭人白眼。

那時我媽懷我的日子尚早,再來我的出生也是因為我媽意外被車撞導致別人都認為我是早產,是以誰也沒懷疑過我不是我爸的女兒。

我媽說,在我出生不久,她按照與李冠華的約定在家門口前的一顆樹上繫了根打了蝴蝶結的紅絲帶,告訴他生的是個女兒,如果是男孩兒的話就不打蝴蝶結。但那之後我們一家就搬到了b鎮,這也是李冠華要求我媽做的,徹底搬離他的視線也不要告訴他,我們娘倆在哪兒。

他說,他怕忍不住會來偷偷看我,所以不知道對我才是最好的。

我媽的心裡一直沒能放下過李冠華,但卻因為李冠華說: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清清白白的過一輩子,不用受他的連累被人指責唾棄過活,能正大光明的去上戶口去唸書,去工作去成家立業結婚生子;說只要我媽和孩子幸福,他願意這輩子都不見我們,孤苦一生。

所以,我媽和李冠華為了我能如他們所願般的平靜生活,十八年不曾見過一面,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就是這麼普通的一個人。

可是,徐司佑媽媽死前的電話讓警方及時趕到,我和徐司佑的證供也讓他落入法網;無奈之下我媽才和托盤脫出我身世的秘密。

但是,我哪兒信啊。

所以,她拿出幾張殘舊的存摺,對我說,李冠華無時無刻不在為我打算,不斷的在往這個存摺號上匯著錢,他從來都沒拋下我。

十八年,他殺人放火搶劫無所不用其極的掙錢,可想而知上面的數字是多麼的龐大;我們家是怎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會擁有那麼巨大的存款。我震驚了,卻不得不去相信我媽說的每個字。

我媽說,我欠他,欠生養之恩;說,我要真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會天打雷劈的;說,不能因為替自己喜歡人的親人報仇而去害了自己的親人。

她說,這不對。

那怎樣才對呢,法庭上我說了謊,徐司佑恨不得撕碎我,可我媽看到被釋放的李冠華卻長長的舒了口氣,欣慰的笑了?

我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徐司佑,更對不起被我親生父親殺死的阿姨。既然,他倆的願望是我能快樂,那麼我就反其道而行,撕了錄取通知書,背上行囊遠走他鄉。

那時的我比起李冠華來,更恨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