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應;謝解因綁架傷人,也背叛了十八個月的刑,再次回到了能讓他平靜的地方。
我帶著孩子回到b鎮,可郝琳卻走了。
就像是她說的,她要去走走看看,然後可能這輩子都不回來了。
結果,笑靨如花誘人回家的話才是最大的謊言,郝琳果然才是箇中高手。
但據說郝琳走時,還帶走了顧釗。這在很久之後一張和郝琳寄來的同樣的明信片裡,我看到了顧釗那一手龍飛鳳舞的筆跡,也是那三個字“對不起”。
我將明信片投進了火焰裡,想啊,何必留下呢。
那些對不起的人,對不起的事兒都該隨風而去,亦許一生不見,至少也該彼此忘記。
追不回的時光裡,牆上的三針按部就班的轉動著,可一眨眼好像時針就轉了兩千多圈,徐沅澔從兩手就可以捧住的奶娃娃竄成了整日活蹦亂跳的淘氣小子。
後來據說,瑞豐有神秘的資金投入起死回生,謝解出獄後回到了瑞豐,不過找了職業經理人協助。
也說,他一直在找郝琳。
徐司佑呢?
我從不擔心他,從不擔心他會輸,從不擔心他會一無所有。自他離開瑞豐後不久,就被人爆出他就是一家全國連鎖的大型超市的幕後老闆,報道他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位置鋪墊好了後路,各方奉承他的高瞻遠矚,看好他將會創造出下一個瑞豐帝國來。
果不然,三年的時間他如萬眾期待那般不斷攀上了一個又一個的高峰,並且永無止境;不過好事的時尚雜誌總會在各種報道之後添上一筆桃紅色的緋聞,再貼上他越發成熟的近照。
徐沅澔小朋友舔著冰淇淋嫌棄地看了一眼對著雜誌發愣的我,然後貼過臉來對著我手裡的冰淇淋毫不客氣的舔了一圈。
“呀,徐沅澔你惡不噁心啊!”我放下雜誌嫌惡地看了看冰淇淋上的口水,不禁吞了吞唾液,“你自己不是有嗎!”
“快吃完了。”他這是哪兒學的理直氣壯呢。
“你吃完了就吃你媽的啊。”我沒好氣的戳著他鼻尖,“你都吃了好幾個了,還吃!小心拉肚子!”
覺著又要被挨訓了,臭小子晃起兩隻小短腿,故意皺巴起一張臉來萬分焦急的嚷嚷道,“大車車怎麼還不來,徐沅澔小朋友快要熟了!”說完,又趁機往我冰淇淋上舔了一口,抬眼時還裝得一副不小心碰上的模樣。
我翻著眼珠,實在無可奈何,忽然想起什麼慈母多敗兒,頓時擔憂著敗家孩子的未來了。
“咦,藍色的小車車!”
藍色?小車?
這嘎達一般人少,怎麼會有除了銀白黑以外的小車呢。我順著徐沅澔圓嘟嘟的小手指的方向看了去,果然是藍色的豪車!
哦,豪車我是不會認的,但那寬寬的車輪一看定是好貨。
好貨緩慢的駛近,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公交車站旁,好像能夠預感到從裡面會走出誰一樣,我晃神了,冰淇淋又被舔了。
車門開了,又關上,徐司佑頂著烈日走了過來,低頭看著我,就好像很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從一輛車裡走了下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哇,好高!”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流轉的情愫裡突兀的響起。
頓時,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甩我一記白眼仁。
徐司佑轉過身蹲在兩條晃撘的小肥腿前,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徐沅澔嘴角的冰淇淋,哪知這吃貨順著氣味就舔了徐司佑一手的口水。
“喜歡吃冰淇淋?”看得出,徐司佑學著讓自己的音調富有童趣,雖然很生疏。
但這並不影響徐沅澔對於吃的熱愛,滿是笑意的點頭,“我和媽媽都喜歡吃。”
“我家裡有很多的冰淇淋,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