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想象的倒黴,其曲折離奇哀怨惆悵直接可以作為下一部小說的題材寫個長篇,題目就叫《白楊和國航不得不說的故事》。嘔,國航,外國機長,我那什麼你大爺……小白楊已經很久不說髒話了,那什麼就請大家自行理解吧,當然解釋成非常敬愛我也沒意見啊……
其實央曉那麼倒黴,是比著我自己寫的吧?呃不對,我絕對比她衰神附體多了!
浦東的寒風和飛機轟鳴聲伴我入睡,明天再更5000!
第31章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讓人傷感而複雜的問呢?
我一面突如其來的因這問題而傷著感,一面更突如其來的傷著感因為我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很難說這六年對我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或許一開始確實不怎麼好但後來又慢慢的沒那麼不好,到最後我也分不清到底好不好就這麼湊活過了。但我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最初的那些日子我都熬過來了,那以後還有什麼讓我覺得更不好呢?所以辯證的來說,或許最初的不好也還是挺好的。
唉,人生何必要這麼較真兒呢?我每回得多辛苦才能不把思緒往那深溝鴻壑裡帶,他這倒好,一句話幾個字,就把那窗戶紙一般的防備狠狠的捅破了。那記憶不是河流,根本就是一場洪水氾濫,摧枯拉朽。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場洪水最先沒過我腦子的記憶,竟然不是從周慕辰那兒開始的。
那是在周慕辰畢業之前和他把我從野地裡拉回學校之後的某一個傍晚,齊達忽然跑到了學校來找我。他那樣子,幾乎可以用個“慘”字來形容。他說:“央曉,我被人騙了。”在我印象當中,這是人生裡第一次和社會人士扯上關係,雖然是間接的,當仍不影響我在聽到齊達的事件後的震驚程度。
其實齊達在大學的時候,假期就已經開始在他叔店裡幫忙,記記賬點點貨什麼的,算社會實踐順便掙點零花。他叔真沒拿他當外人,偶爾忙的時候還會讓他收貨款和入賬,數目還不算小,動則都是十來萬。店裡的人都跟齊達熟,拿他當半個小老闆。齊達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跟那送貨的司機熟絡起來的,反正來接貨時打過幾回交道,覺得司機人實在,還動不動遞水遞煙什麼的,然後兩人的話就多了。
那時候的齊達畢竟是剛二十小年輕,也是浮誇慣了的偽小紈絝,總覺得自己是聰明能幹這輩子就他騙人絕對沒人騙的了他的情商達人,再被人捧兩句差點連姓什麼都不知道了。渾渾噩噩的就開始跟著那司機去賭錢。
開始手風還順,兩三天就把一年的學費給贏回來了。他那個得意,沒想到再過了兩天,不止下年學費錢沒了,就連下週的飯錢都沒了。然後那司機就開始鼓動他過兩天肯定能翻本,但首先得要有本錢云云天天給他洗腦,到最後,他拿了店裡兩萬的貨款當本錢去翻本。結果不但沒把本錢帶回來,還被迫寫了張六萬的借條。
六萬,反正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多錢。齊達倒是經常在店裡見,但要他自己掏,那就只能是拿腚去攔刀子,任人家戳了。那些人逼他去店裡偷錢,他不肯,還找個空跑了出來,既不敢回學校也不敢回他叔家,就跑到C大找我來了。
反正六萬我是拿不出來的,最後只能拿六十請他吃個飽飯,算是我這窮苦大眾為他盡的最後一點綿力。邊看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吃,邊苦口婆心的勸他回去找他叔順便報警,這奏是赤luoluo的天仙局啊,港片都不知道演多少回了。
不過顯然我人微言輕,說話沒什麼分量,勸到最後勸出的效果是:他忽然站起來要了一瓶白酒。我死活拉著不讓他喝,他卻說:“央曉你讓我喝點吧,今天不喝點我肯定沒膽子回去。”我就想那就讓他壯壯膽吧,不過愣是沒把握好尺度,等我終於覺得這膽應該壯夠了時候,他顯然已經喝多了。
就在學校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