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是為了向她表明他已經知道她懷有身孕了,但在正為無法下定決心打掉孩子而苦惱的宏美聽來,這話卻是如此的諷刺。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她低著頭問道。
“抱歉,想必您已經很累了吧,那無謂的話我也就不再多說了。”草薙探出身子來說道,“我想向您請教的也不是別的事,就是有關真柴義孝先生生前的女性關係。”
宏美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您這話什麼意思?”
“您按字面理解就行了。我的意思是,真柴先生生前除了您之外,是否還跟其他女性交往過?”
宏美挺直脊背,眨了眨眼。這問題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令她一時間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您幹嗎要問這事?”
“您的意思是說?”
“你們查明他還有其他的女人嗎?”她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尖起來。
草薙滿臉苦笑,輕輕擺一擺手道:“還沒有根據。只不過是因為考慮到有這種可能,才來找您打聽的。”
“我不清楚。你們怎麼會想起來問這事?”
草鑄聽了,恢復了嚴肅,指頭在桌上交叉起來。“如您所知,真柴先生是中毒身亡的。從當時的狀況來看,如果不是當天進入過真柴家的人,是不可能下毒的。因此,您就首先被懷疑上了。”
“我已經說了我什麼都沒幹……”
“您的心情我們理解。那麼,如果您不是兇手的話,又是誰進過他家呢?目前我們還沒有從他生前的工作和私人圈子裡發現疑似人物,於是,我們開始懷疑那是真柴先生不願讓人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一個人物。”
宏美也終於明白眼前這位刑警想要說的意思。但她不準備點頭認可,因為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
“刑警先生,您似乎誤會他了。雖然他這人說話做事的確任性妄為,而且還和我這樣的人來往,所以也難怪你們會這樣認為,但他絕不是個花花公子,而且他對我也並非逢場作戲。”
她覺得自己的語氣已經足夠強硬的了,但草薙的表情卻依舊不為所動。
“也就是說,您覺得他應該沒有其他女人,是嗎?”
“是的。”
“那有關他以前的女友,您是否知道些什麼情況呢?”
“您是問他以前曾經交往過的女人嗎?這個嘛,我知道他好像有過幾個,但沒有聽他詳細說過。”
“您是否記得些什麼呢?比方說職業啦,在哪兒認識的之類的。不論怎樣瑣碎的事都沒關係。”
宏美無奈之下只好在自己的記憶裡努力搜尋。她想起義孝確實曾經跟她漏過幾句以前交往過的女人的事,有幾句話還有點印象。
“我聽他提過,說是曾經和一個與出版有關的人交往過。”
“與出版有關?編輯之類的嗎?”
“不,不是,我記得是寫書的人。”
“那麼,是小說家嗎?”
宏美歪著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記得曾聽他說過,對方每次出書都要逼著他談談讀後感,麻煩死了。我當時問過他是什麼書,但被他搪塞過去了。因為他討厭別人問他以前交往過女性的情況,所以我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了。”
“除此之外還有嗎?”
“他說他對吧女和藝人之類的毫無興趣。所以去參加相親派對的時候,也會因為主辦方找來太多模特之類而覺得掃興。”
“可他和他太太不就是在相親派對上認識的嗎?”
“似乎是的。”說著,她垂下了眼睛。
“那真柴先生生前是否還和他以前的交往物件保持著聯絡呢?”
“我想應該沒有吧,就我所知的範圍來看。”宏美翻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