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或者說,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
綾音不再看他,把目光轉向了牆壁。牆上掛著一幅一米寬的掛毯。這是她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用從英國訂購的布料縫製而成的,別具一格。
用不著義孝多說,生兒育女也曾是綾音的夢想。她不知曾經許過多少次願,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護著日漸隆起的小腹,坐在安樂椅上縫製拼布。
但老天爺不知搞的什麼惡作劇,她沒能被賦予那種能力。後來她也心平氣和地接受了現實,平靜地活到了今天。她堅信,自己也能與義孝相安無事地生活下去。
“我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儘管這對你而言或許根本就微不足道。”
“什麼事?”
綾音轉身面對著他,深深吸了口氣。
“那你對我的愛呢?那份愛怎麼樣?”
一笑猝不及防,縮起了脖子。片刻之後,先前的笑容在他唇邊復甦了。
“當然沒變。”他說,“這一點我可以斷言。我愛你的心沒有變。”
在綾音聽來,他的話就如同彌天大謊一般荒唐可笑。但她還是微微地笑,她別無選擇。
她說:“那就好。”
“走吧。”義孝轉身背對著她,向著大門走去。
綾音跟在他身後,把目光投向了梳妝檯。她想起了自己藏在梳妝檯右側最下層抽屜裡的那些白色粉末。那些粉末裝在一隻塑膠袋裡,袋口被緊緊地扎住。
看來只能靠那些粉末了,她心想,因為自己的前方已經看不到光明。
綾音怔怔地望著義孝的背影,她衝著他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聲“老公”。
我是發自內心地深愛著你呀,正是因為如此,你剛才那些話殺死了我的心,所以請你也去死吧……
2
看到真柴夫婦從二樓走下來,若山宏美就知道有事發生。雖然他們兩人都面帶笑容,但這笑容明顯是擠出來的。特別是綾音,尤其給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但是宏美忍住了沒有出言點破,直覺告訴她,她的多嘴可能會起破壞作用。
“讓你久等了。豬飼有沒有打過電話來?”義孝問道,語調聽起來有些生硬。
“剛才打過我手機了,說是五分鐘後到。”
“那我們就先準備一下,過會兒開瓶香檳慶祝吧。”
“我來吧。”綾音立刻說道,“宏美,麻煩你擺杯子。”
“好的。”
“我也來幫忙吧。”
看著綾音走進廚房之後,宏美開啟了豎在牆邊的杯櫥。她曾經聽人說過,眼前這件略帶古風的傢俱,其價格高達三百萬日元。當然了,放在這杯櫥中的物品也全都是高檔貨。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三隻巴卡拉高腳杯和兩隻威尼斯香檳酒杯。真柴家有著請主賓使用威尼斯酒杯的慣例。
義孝開始動手在供八人圍坐的餐桌上鋪設五人份的餐墊。他對這種家庭聚會已經習以為常,宏美也已經掌握了佈置的順序。
宏美在義孝鋪好的餐墊上一一放上了香檳,廚房裡傳出嘩嘩的水聲。
“您和老師說了些什麼?”宏美小聲問。
“沒說什麼。”義孝回答時沒有看她。
“說了?”
義孝這才抬頭看著她,問:“說什麼?”
她打算開口的時候,門鈴響了。
“客人到了。”義孝衝著廚房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現在手上正忙著。老公,麻煩你去開下門吧。”綾音回答。
義孝應了一聲“瞭解”,走向了牆邊的對講機。
十分鐘後,所有人齊聚在了餐桌旁。誰的臉上都掛著笑。在宏美看來,他們所有人似乎都很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