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張燕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讚歎道:“果然是天下第一騎兵,當真是名不虛傳!”
以於毒這種兇人也被眼前的青州騎兵所震撼,說不出話來,聽見張燕的話只知道一個勁兒的點頭。
“不過,”張燕開始冷笑道:“若是太史慈以為這樣便可以取得勝利,那邊大錯特錯了!沒有步兵輔佐的騎兵一旦失去衝擊力根本就是步兵在校場上練習刺殺用的靶子,哼!鎧甲厚一些有什麼了不起?一旦被拽下馬來,就不相信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破綻!”
言罷下令弓箭手在陣前列陣,後面則是嚴陣以待手持長武器的步兵。
此時,鮑信和鮑勳已經帶領自己的殘餘部隊來到了青州騎兵的近前。遠遠便看見高順、杜遠和武安國端坐在馬上,驚喜道:“原來是高順將軍。”
高順轉過頭來看向鮑信,很有禮貌地對鮑通道:“小將見過鮑信大人,請恕小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相見。”
鮑信一見高順,歡喜得什麼都忘了,哪還管什麼禮數不禮數?呵呵大笑道:“高將軍客氣了,有高將軍在此,則兗州可定!”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的兒子鮑勳道:“叔業,這就是青州的高順將軍,還不快快見過?”
鮑勳的神色早已經恭敬起來,因為早就從自己的父親那裡聽到過高順的大名,對高順道:“原來是高順將軍,晚輩有禮了,早聽父親說起將軍以三萬青州雄獅擊潰徐榮十數萬幷州軍的赫赫戰功,聽得晚輩悠然神往,可恨無緣一見,今日有緣,可在陣前一度將軍的風采,鮑勳幸何如之?”言罷神情中露出渴望的神色,因為他知道對徐容一戰,實際的指揮乃是眼前的高順而非是太史慈。
高順生性不苟言笑,只是淡淡一聲道:“鮑公子客氣了。”竟然沒有半點客氣。
鮑勳一愣,心中有點生氣,沒有想到自己心中的英雄竟然如此倨傲,便不再言語,高順見鮑勳如此,也懶得解釋,倒是鮑信對自己的兒子道:“高順將軍還是老樣子,說起話來簡明扼要,做起事情來卻雷厲風行,鮑勳你應該向高順將軍學習這一點。”
鮑勳雖然口中不說,但心中卻是十分的彆扭。所幸沉默起來,耍起了一般年輕人即是優點也是缺點的小脾氣,弄得鮑信苦笑搖頭。
這時,杜遠早就已經忍不住了,對高順道:“高帥,張燕那賊子開始變陣了。”
高順向遠處望了一眼,點頭道:“這張燕果然比那徐榮還要高明些,居然可馬上看出我青州重騎兵的優點和缺點。”
鮑信在一旁忍不住介面道:“高將軍莫怪老朽多嘴,張燕這賊子最擅長的就是靈活機動的利用各個兵種的不同特點,以大量輕裝簡備的兵力無限制的移動作戰,端的令人頭疼。”
一旁的武安國聞言道:“張燕的確有一手,以眼前張燕的企圖看,分明就是想要拉開與我青州重騎兵的距離,利用距離加重戰馬的負重負擔,使我青州重騎兵疲於奔命,最後變成原地不動、任人射擊刺殺的靶子。張燕打得好算盤。”
杜遠冷哼一聲道:“只有張燕才是智者嗎?哼,這種情況主上早就預料到過,不就是想要拖垮騎兵嗎?我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高順點頭,對杜遠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第一輪的衝擊就交給你,不過你不可令我失望!畢竟徐盛那小子的步兵集團還要一會才可以繞道過來。若你不能把敵人激怒,拖到與我對戰的戰爭中,便軍法從事!你應該知道此戰的目的和重要意義何在!到時候莫要哭鼻子,就是主上也救不了你!”一番話說得一向嘻皮笑臉大大咧咧的杜遠肅容應是。他當然知道這場仗關乎整個中原戰局,自然不可等閒視之。
高順緊繃的臉旋即露出解凍的春風般的笑容道:“你家的李仙兒也不希望自己的複句是個孬種又或者是笨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