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這才知道高順在和自己開玩笑,大喜下策馬轉向後面。
鮑信這才有機會說話道:“對了高順將軍,怎麼沒有看見太史字義呢?”
高順避而不答道:“鮑大人請恕罪,主上的行軍路線乃是我軍機密,請恕高順無法奉告!”
鮑信知情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原本自己和太史慈的關係就沒有到達無話不說的地步,高順不回答也是人家的本份。鮑勳卻瞪大了眼睛注視著一切發展,雖然他對高順的態度很不滿,但是鮑勳本就是一個虛心的人,他當然知道盛名之下必無虛士,青州軍並非浪得虛名,既然可以以三萬兵馬擊退徐榮的十數萬兵馬,那就一定有驚人的業藝和獨特的戰爭方式。現在青州軍出手在即,怎能不仔細觀察?
對面的於毒見高順大軍絲毫沒有動靜,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問張燕道:”燕帥,為何對面沒有一點動靜?”
張燕冷哼一聲道:“這才正常,大概對方在等待著自己的步兵的到來吧?莫忘記,正是青州那支實力強勁的步兵隊伍打敗了王白騎。”
於毒皺眉道:“這個我知道,問題是這支步兵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戰場上?”
張燕肅容道:“依我看是在劇戰之後暫在原地休息,補充體力罷了。正因為如此,對方的騎兵才按兵不動吧?”於毒和王白騎聞言點頭,前者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提前進攻?在對方步兵到來前先行重創對方的騎兵?”
張燕神情一動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旋即下令分成三排的弓箭手向前緩緩移動,妄圖拉近和青州軍的距離,使得清周軍進入到自己的射程範圍內,不過張燕並不急著下令開弓放箭,因為青州軍的鎧甲的關係使得張燕知道,如果過早的放箭的話對武裝到牙齒的青州軍的傷害並不大,現在弓箭手的遷移只是試探性的移動而已。同時後面的步兵隊伍開始分向弓箭兵的倆翼,變陣成介乎於鉤形之陣和雁形之陣。
武安國見狀冷笑道:“張燕想要欺我無步兵乎?”
一語未落,杜遠已經率領三千輕騎兵從兩側殺出,那鋼製的長槍已經掛在了得勝鉤上,每個人都手持強弩,純以雙腿夾馬,向張燕的弓箭手掠去。
王白騎一眼看見輕騎兵手中的強弩,驚慌失措道:“燕帥快下馬!”張燕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已經被王白騎拉下馬來,於毒也是有樣學樣,王白騎更把戰馬橫向拉了過來,擋在了三人前面,杜遠的輕騎兵已經賓士到弓箭兵的對面,“風——!”驀地,一聲大吼從每個騎士的嘴中爆破出來,強弩絃動,霎時!在黑山軍的面前出現了一片迅速移動的烏雲,轉眼間便帶著奇異的風聲來至黑山軍的眼前。
慘叫聲起,無數黑山軍的弓箭手被死死地盯在了地上,鮮血遍地皆是,在弓箭手背後緊緊跟隨隨時準備衝到弓箭手前面形成簡單防禦的的盾牌手還未明白怎麼回事,第二輪的弩箭就已經射到,那鵰翎箭輕易地貫穿了皮質的鎧甲,盾牌手眼睜睜地看著鵰翎箭從盾牌的外側射入後自盾牌的內側透出,再釘入自己的身體,再下一刻,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隻帶著殼的烏龜般可笑,只不過這龜殼並非常在自己的後背上,而是長在了自己的胸腹上,到底是什麼呢?原來是自己手中的盾牌被釘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些黑山軍帶著釋然走向了死亡。
張燕和王白騎以及於毒則狼狽地從已經被設成了刺蝟、轟然倒地、把三人壓在底下的張燕的戰馬下面爬了出來。
張燕站起身來時,馬上大喝道:“步兵從兩翼包抄進攻,剩下的弓箭手給我向前壓上和這幫青州的王八羔子對射!”
黑山軍迅速變陣,開始分為三部分向杜遠進攻。
這時候,張燕才有機會向剛才屍橫遍野的地方望去,只見剛才被射死的那足足有五千多人的地方變成了修羅地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