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們帶來了不小的震動。
他們都在考慮自己的政治生命何去何從。
隨即,漢獻帝在朝堂之上召集長安城地群臣。當群臣到來時。長安城的軍隊已經盡數落入到太史慈的手中。雖然在收編的時候偶有抵抗,但是在王凌和王晨還有郭淮的“勸說”之下,這反抗被迅速地破滅。至少在表面上停止了對抗,畢竟現在皇帝“掌權”,王允身死,而且身敗名裂。若是抵抗的話便是叛賊。
漢獻帝當然明白自己的立場,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命令太史慈總管幽州,幷州,青州,徐州,充州;翼州六州的事務;並封之以大司馬之職。同時命令太史慈專事征伐,解決幽州地邊疆之患和豫州揚州北部的戰事。
當然還有其他一系列人員調動和大臣任命。這其中當然包括長安城守軍一些列下屬軍官的任命,這些人在名義上當然只接受太史慈這大司空的指揮調動。
這道命令一下。太史慈名義上的權力立時激增,這等於說在六州之內太史慈就是個土皇帝,不說別的,至少六州地刺史自己可以隨意更換。
更何況這大司馬一職了,立刻使得太史慈變成大漢最大的軍事長官。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現在天下大亂,漢獻帝又令太史慈專事征伐,這等於把隨意殺人的寶劍放到了太史慈的手裡,可以說漢獻帝對太史慈的恩賜已經到了極點。
不過太史慈卻並不是十分開心,他再一次發現,自己絕對不可以放鬆對漢獻帝的警惕。尤其是漢獻帝當著這許多臣子的面給自己這般大的恩寵之後。這些時日,太史慈只顧得對付王允和解決長安控制權的問題去了。早已經把這漢獻帝拋到了腦後,他實在沒有想到漢獻帝會此時擺自己一道。雖然自己可以化解,但那要過一段時間才可以,現在自己唯有隱忍不發,讓漢獻帝得意一段時日。
在朝堂上眾人的祝賀聲和羨慕聲中,太史慈無奈地和其他接受任命的大臣跪倒謝恩。
不說漢獻帝對其他人的人事任命有拉攏人心之意,就說漢獻帝對自己名不副實的封賞,就令太史慈心生不滿,對漢獻帝心生警惕。
的確,從表面上看,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恩寵,可仔細一想,這又算怎麼一回事?
“總管六州事物”,難道在這之前自己就沒總管六州事物嗎?這六州的官員哪個不在自己的調配之內?
還有那個大司空一職,更是雞肋得很,“掌管天下兵馬”?兵荒馬亂之中,自己能長官的就是自己的部隊,再加上眼前這剛剛收服的長安的軍隊而已,又哪能掌管天下兵馬那?
中央集權的鬆散乃是東漢建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問題;可以說東漢自建立起就從沒有真正意義的完全控制天下兵馬的;更何況是現在呢?難道自己可調動曹操又或者孫策的兵馬嗎?
若是可以的話;那天下也不會大亂了。還有那個專事征伐,說得更是語焉不詳,就現在看來,袁紹和長安地區都需要平定,可是漢獻帝並沒有說在消除這些勢力之後,這些地區歸誰來支配。到底是太史慈呢?還是另外派人出任州郡的刺史或者是太守?
誠然,作為大漢的臣子來說,太史慈的權力實際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實在已經是榮耀到了極點,但是作為一個要改朝換代的人來說,漢獻帝的這些所謂恩賜不但對太史慈作用不大,反而還是一種變相的消弱。可以想見。漢獻帝今天對太史慈的封賞不日就會傳遍大江南北黃河兩岸,到時候誰不知道漢獻帝不把太史慈當成是肱骨之臣?在人們的慣有思維中自然會認為太史慈就是大漢朝廷忠臣的代表,確認漢獻帝的地位更是太史慈和已經死去的劉虞共同倡導的。可以說太史慈的聲望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由此而來。若是太史慈日後對漢獻帝稍有不敬。那麼天下的輿論就會把矛頭齊齊指向自己。這個中滋味實在不舒服。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