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搖了搖頭,不去想它,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背後操縱這件事情的人肯定是有其圖謀,只要不威脅到自己就可以了。
袁紹臉上露出鄙視的神色,正要開口說話,卻感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把,轉頭看時,原來是自己的叔叔袁隗,連連用哀求的眼色要袁紹不要再說話了。
太史慈看在眼裡,知道膽小的袁隗生怕袁紹惹禍上身,想當年就是這個趙忠一句“袁本初坐作聲價,好養死士,不知此兒終欲何作”,嚇得袁隗屁滾尿流,大罵袁紹“汝且破我家!”
現在這歷史的一幕又重演了。袁紹眼中閃過無奈的神色,因為袁隗畢竟是自己的叔叔,而且是袁氏家族的家主,袁隗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
如此一來,在場的老成持重之輩不去與趙忠爭辯,而少一輩的代表人物袁紹也一言不發,場面冷了下來。
大將軍何進這時開口說道:“諸位放心,我本將軍剛才進宮探望聖上時,聖上已經醒了過來,只是現在龍體仍然比較虛弱,需要靜養,太后和張常侍正在生上身邊悉心照料,我等此刻還是回去,不要打攪聖上的好。”
何進這一發話,眾大臣更是無話可說了,紛紛想著自己的同僚打聲招呼,三三兩兩、結伴而去,看樣子今天晚上不知又會有多少人夜不能寐了。
太史慈當然是隨著劉寵回府,蔡邕與兩人同路,就上了同一輛馬車。
劉寵的馬車當然也是西北六縣的製品,實際上,在洛陽,這種馬車深受歡迎,公卿大臣已擁有一輛這樣的馬車為榮。所以這種車往往作價千金。
不過劉寵的車卻是太史慈親自派人送來的特製品,質量上乘,功能齊全,所以蔡邕這酒鬼上了車後馬上就像是要尋找魚腥兒的饞貓,眼睛四處逡巡,要尋找裝酒的暗箱。
待太史慈把一罈當利美酒遞給他時,蔡邕笑道:“還是子義知我。”
劉寵和太史慈看著蔡邕的樣子,相視苦笑,如此一來,太史慈和劉寵之間的感覺就親近了很多。
既然這裡沒有外人,自然而然的,三人就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蔡邕當然是又把十常侍罵了一頓,而且還對何進剛才那種曖昧難明的態度大大的不滿。
劉寵倒是看得開,對太史慈呵呵笑道:“這也是在情理之中,要知道何進大將軍家中與十常侍本來就是關係複雜,張讓的家中更有人與何進大將軍家中的後代有聯姻關係。要知道當時何皇后之所以可以進宮,十常侍出力最大,否則一個屠戶家的女子怎可避過‘采女’這道關卡被直接送入宮來?”
太史慈這才知道原來何進和張讓家中還有聯姻的關係。
這就難怪了,太史慈終於明白為什麼在歷史上何進總是對十常侍心慈手軟,甚至有時都不加防備。
蔡邕頹然一嘆,顯然承認劉寵說的是事實。
劉寵想起一事,便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原來劉寵也在懷疑今晚通報王公大臣的人到底是誰。
太史慈當然看出劉寵問這問題是次要的,其中還是含有考教自己的意味,於是連忙把自己剛才心中所分析的可能說了出來,聽得劉寵大為滿意。
太史慈心中好笑,這麼明顯的事情連他這外來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更何況劉崇這深明洛陽勢力分配的老狐狸了?無非就是想要稱稱太史慈的斤兩而已。看看自己在經學之外隨機應變的能力怎麼樣。
蔡邕對這等勾心鬥角的事情一項反應慢半拍兒,聽完了太史慈的分析後連連大呼有理,又想起了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對太史慈讚歎不已道:“子義大才,今天子義關於五德終始說的新解還真是發人深省呢。”
太史慈連忙謙虛了幾句。劉寵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不說話
蔡邕呵呵笑道:“子義不必過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