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瞞不過伯機,王豹剛剛給我送來的幾件新奇的東西……”
杜遠卻最是眼利,一眼便看到了聽甕,驚訝道:“原來師兄把聽甕還原出來了!”
剛剛嫁給杜遠不久便被愛情滋潤得更加美豔不可方物的李仙兒瞪了一眼杜遠,心怪杜遠隨意打斷太史慈講話。嚇得杜遠這太史慈軍中有名的氣管炎低下頭去。
看得原本不滿杜遠剛才行為的伊籍搖頭苦笑,唯有拋開不談,轉頭對太史慈:“我雖知主上所喜歡的新奇東西本非是那種玩物喪志之物,但主上沒有必要在這種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上下太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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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說完,王豹臉色就變了,雖然他與伊籍私交甚好,但無奈兩人思想大相徑庭,每次一說到這種話題時兩人必然要爭得面紅耳赤。
這還是伊籍思想在兩年來不斷進步的結果呢,要是換了別的文人在此情況下,恐怕要直斥其非了。
太史慈自心意轉變後,思考問題的方式產生了極大的變化,聽到伊籍這麼說也不生氣,道:“伯機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我看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就好比我們腳上穿著的鞋,要合腳走的才快,雖然不能和聖人之言相比,但卻輕視不得!須知鞋裡的一力沙不大卻影響我們走路啊!”最後已有語重心長之感。
伊籍聞言身體一震,呆了片刻,起身向太史慈鞠了一躬,才道:“伯機輕狂了,還是主上說地對,即便是在下賤的行當也對這個國家有很大的作用,輕視不得!”
太史慈欣然,雖然無法改變伊籍認為手工業是賤業的觀念,但至少讓伊籍明白了任何行業都有其重要的作用的道理,這就是個進步。
不過伊籍和其他人此時均感受到太史慈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卻又說不清。
太史慈不理眾人的感受,自顧自地說下去道:“一直賦閒在家的孔義出任青州刺史,各個郡的郡守都會去祝賀,不過喬肅大人生病,他令我前去,所以找來大家商量一下。”
伊籍冷哼一聲道:“喬肅大人真會見風使舵。”
眾人不解,伊籍接著道:“誰都知道我東萊郡現在兩股不相容的勢力,大家平時不見面,各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可我就不相信此次前往臨淄的人中會沒有劉氏宗族的代表!”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紛紛暗罵喬肅狡猾,這樣一來,即便雙方在臨淄發生了什麼衝突也與他無關。
要知這兩方一個是朝中有人,一個是實力強勁而且是喬肅升官發財的希望,喬肅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不過太史慈卻不會把劉氏宗族的人放在心上,難道還敢對自己不利嗎?大不了自己多帶一點人馬。
想罷,太史慈展開喬肅給他的通道:“據這信上說還有不少達官貴人前去,唔……還有許子將先生也會在臨淄現身。”
“什麼!”眾人驚聲尖叫!
太史慈被嚇了一大跳,不就是一個人名嗎?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許子將?太史慈知道,不就是那個評價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人物評論家嗎?
不過太史慈卻理解伊籍等人的心情,這時代的人當官只能透過舉薦制度,所以就產生了一大批所謂的人物評論家,天天對著人家指手劃腳,太史慈向來對這種人沒有好感。也就是這個許子將似乎看人還準一點。
伊籍急急道:“如此說來,主上此次一定要去臨淄,許子將先生在外雲遊多年,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月旦評已經多年未開,如今現身臨淄,則天下賢才必將蜂擁而至……”
太史慈一愣,繼而大喜,他倒沒有想到此點,要知亂世在即,自己手下的人才卻只有這麼幾個,有點捉襟見肘。如果能夠在臨淄蒐羅到人才,甚至是一二大賢,那就賺大了。
豈料伊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