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史慈,張舉的手下中的那些高手眼中泛出了驚駭欲絕的神色。
在他們的眼中,就在太史次出現的一剎那間,天地間似若靜下來了,太史慈似緩實快的用一種很奇特的姿勢交換著腳步,就好像一個經驗豐富技術高超的賣藝人走在無比纖細的鋼索上。那是一種無比美妙的獨特的韻律,就像是在配合著生命中某種神秘的節奏,每一個節奏都踩在生與死之間那一線薄如剃刀邊緣的間隙上。
若是你以心平氣和的心態去欣賞這種節奏,那將是在精神上的無比愉悅,可是對於眼前的這些滿是殺機的敵人來說,那是一種無比殘酷的折磨,那飄逸的腳步彷彿是可敲碎酒罈的銳器,太史慈人還未到,敵人卻覺得自己的生命如被沙漠旅途者捐棄的乾癟水壺中的少許清水遭驕陽暴曬般被一點一點地壓榨流逝掉。
太史慈甫一現身,便以奇異的方式威懾了全場。
“啊—!”敵方高手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猶如飛蛾撲火般的邪異殺氣的誘惑,瘋狂的欺身而上手中劍毒蛇般往太史慈頭顱刺來,劍芒迸射,有如一道天綿長橋,更宛如一道經天青虹,懸天而落,被風而出飛波長空,大有橫掃千軍之概。
身後的同伴這才清醒過來,亦發瘋的縱身而上。潮水般洶湧至太史慈的面前。
太史慈抖腕揮刀,刀光輕輕一閃,就已經到了那劍手的眼前,悄無聲息,只是一道淡淡的刀光,淡得就象是黎明時出現的那一抹曙色。對面的劍手還未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只覺手中一輕,手中的長劍就斷成七截。
因為那劍手擋在了自己同伴之前,所以看見了自己同伴這輩子都看不見的奇景,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對面這個如死神的黑衣人的手中怪刀以常人無法企及的速度橫劈豎削在七節斷劍上,那七截斷劍紙般脆弱地碎成了千百片,向前方激射而出。可是方向速度都詭異得驚人,完全繞過了眼前這手中無劍的劍手,斷劍寒芒閃爍處,立刻化作了萬朵殘花,殘花如蝴蝶般飛舞。
再下一刻,劍手的身後有人悶哼,有人哀號,有人還未發出慘叫聲便已經在血光中倒了下來。
那劍手還未明白過來,太史慈掌中的斬馬刀忽然一閃,寒光顫動間,一股森寒的殺氣撲面而至,到了劍手的咽喉眉睫間。刀鋒輕劃,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了一道紅絲般的血痕。他的身子已經急速倒退,還不到七步。脖子上突然噴出了一股血霧,轉瞬間就煙花般散開,化成了漫天血花血雨飛落。
太史慈面色平靜,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經過三年來對武學的苦心鑽研,今日的太史慈對於人身上每一個骨節的構造,每一根肌肉的躍動,以及每一個人在面臨致命一刀時的各種反應,都瞭如指掌。
高順他們應該已經到了安全地帶了吧?
在這漫天的血霧中,太史慈右手一揚,手中的斬馬刀已經消失不見,早已經插入到背後的刀鞘之中了。借早已在街口準備好的繩索攀眼上房,悄然而去。留下了一地死屍和傷者在血泊中呻吟。
潛伏在房上的太史慈遠遠的聽見了軍隊的腳步聲,其中還有一把獨特的大嗓門——大概是武安國吧?
哎,這麼夜了,還要出來工作,真是辛苦!
太史慈還真是滿腹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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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越過幾座高牆,遠遠地離開了臨淄守軍的搜查範圍後,便躍下高牆,在大小街道衚衕中看似隨意的七拐八拐起來,時則這其中蘊含著一種反偵察術。
正當太史慈確定遠近無人跟蹤,心情愉快時,驀地,那衚衕中一個一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庭院的後門被開啟了。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