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臨淄春風中,太史慈嗅到了一絲血腥味兒,全身的肌肉馬上處於緊張狀態。
不會吧?這樣也能夠被對方發現?
門前閃出一人,在能夠識別高速運動的銳目的觀注下,太史慈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高順。
看著高順興奮地向著自己招手,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太史慈一面向著高順走去,一面心中疑惑:這是臨淄城誰家的府宅?
待太史慈走進這間神秘主人房子的廳堂時,不出他的所料,那蒙面大漢正在那裡坐著,赫然就是好久不見的臧霸!
後者看見太史慈進的廳門來,旋風般跳將起來,在太史慈的大笑聲中衝過去馬上給了太史慈一個熊抱,呵呵笑道:“子義兄弟,真沒想到是你!要不是看到那神乎其技的弓箭!”
太史慈見到這自來三國後自己想要試圖收降的第一個英雄人物,心中泛起了奇異的血肉相連的滋味,攀著肩膀臧霸的肩膀,虎目中射出深刻真摯的感情,感慨道:“你我一別就是三年,誰成想今日能再次相見!”
高順在旁道:“主上,臧霸兄弟受傷不輕……”
太史慈這才想起臧霸今晚的惡戰,一拍腦袋,失笑道:“小弟失誤了,竟忘了宣高兄的傷勢。”
臧霸呵呵笑道:“莫說是子義了,此時此刻,連我都忘記了。”
三人在大笑中落座。
太史慈見徐盛沒有在這裡,一問才知去照顧傷員去了。
臧霸這時對太史慈說道:“子義,幾年下來,你已經是青州的風雲人物,當真是風生水起!”
太史慈謙虛了幾句才道:“前塵往事,恍如昨日,令人想起不勝感慨。”顯然是想起了那晚兩人在那個隱秘無人的幽靜的小山谷中的閒談。
臧霸也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感慨道:“子義當日說得不錯,天公將軍的確非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的人。現在想來,當初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太史慈苦笑道:“何止黃巾起義是場笑話,你我當日所談之事何嘗不是一場笑話?”
臧霸點頭道:“子義的願望固然美好,不過實現起來未免太難了一點,這人世間哪有人可放棄自己到手的權力?捫心自問,便是換了你我二人只怕也不能例外吧?那天在心情激盪下自是慷慨激昂,那還管不管可行不可行?”
太史慈點頭,高順在旁當然插不上嘴,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有保持沉默,大廳中一時之間氣氛有點沉悶。
太史慈是何等機靈之人,連忙岔開話題道:“觀今晚的事情,宣高兄此來定是為那張舉。”
臧霸點頭,聽到張舉的名字,眼睛中射出了刻骨的仇恨,冷冷道:“這是當然,不殺此賊,難消我心頭之恨。”
旋又有些落寞道:“可惜我力不能逮,今天一連兩次都為要了這狗賊的性命,今晚更差點身死在仇人之手。哎,只要我報的此仇,便退隱上林,將就點了此餘生。”
頓了一頓道:“實際上此次前來,我便抱著必死的決心,自己帶著與我當時一起逃亡的家族的兄弟偷偷來到臨淄,連孫觀大哥都沒有告訴。所以來到臨淄更沒有去找子義你,要不是今晚的巧遇,還是子義救了我一命,只怕自我二人便要天人永隔了。”
太史慈沒想到這臧霸這麼消沉,開口勸慰道:“張舉的事情宣高兄不說我都不會放過他,此等敗類其能存活於人世間。”
頓了一頓道:“不過宣高兄何必如此看不開?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需向前看。”
臧霸搖頭道:“我奶孃的事情早就不再想,只不過是覺得人世間的事情不過如此,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太執著認真,……小弟現在就想著和泰山頂上的一干兄弟嘯聚山林,快快樂樂的過活。”
太史慈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