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是少不了的,但是,如果鞭子和疼痛只能讓海東青更憤怒和具有攻擊性,那是他並不願意看見的。
……
關上了大門,鄭鈞看著雙手已經被綁在十字刑具上的秋葉白,見她神色從容淡定,不禁微微勾起唇角:“秋葉白,你總能讓人刮目相看,真的打算受十五鞭子,不去向梅大少爺求饒麼?”
秋葉白看著鄭鈞讓人給他去掉披肩,並拿來手套,她輕笑了起來:“威脅通常伴隨著恐懼而生,這種事情,忍受一次就是極限,我絕不容忍還有第二次。”
“威脅,怎麼,還有人能威脅到你麼,咱家以為你總是那麼充滿勇氣。”鄭鈞挑眉,戴上軟皮質的手套,保證握鞭時的力度,略顯尖細的聲音卻不帶任何諷刺,聽著有點兒像閒話家常。
秋葉白嘆了一聲:“是的,有。”
鄭鈞點點頭,檢視了一下她被吊著的刑架,問:“咱家個人建議,背部受鞭會讓你好受點。”
秋葉白亦點點頭,微笑:“督公手上調理過的人數不勝數,自然是聽督公的。”
鄭鈞示意內監衛指揮人將絞刑架調轉了一個方向,讓秋葉白背對著他。
內監衛雖然覺得氣氛有是古怪,分明是仇敵的兩人,竟然在閒話家常,平日裡冷漠而高高在上,喜怒叵測的督公,竟然對秋葉白這個擺明了要在太后老佛爺面前爭寵的人,這般平和。
而秋葉白更是個怪人,這種時候沒有怒罵,沒有冷嘲熱諷,竟然似晚輩在向長輩討教一般。
刑架調整好了以後,鄭鈞接過鞭子,沾了點鹽水,地道:“開始了。”
他說的很簡單,彷彿只是開始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嗯。”秋葉白剛剛輕哼了一聲,就聽見破空之聲驀然傳來。
“啪!”一鞭子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背上,她腦子裡一瞬間空白了一會…尖銳的疼,彷彿刀子一樣在背脊上瞬間剖開一道口子,她幾乎可以聽見肌肉撕裂的聲音,冷汗迅速地滲出額間。
“很疼麼?”鄭鈞微微轉動了一下手腕,看著面前僵直的纖細背影。
秋葉白喉頭動了動,輕呼了一口氣:“還好,以前都是我收拾人,今兒自己嘗試一下,也不錯,以後動手會有更直觀的感受,好掌控力道。”
鄭鈞點點頭:“這是一門手藝活兒。”
他一揮手腕,利落揮下第二鞭!
秋葉白身體再次不受控制地顫了一下,握緊了手上的鐵鏈,手背泛出青來。
鄭鈞換了個位置,活動手腕:“能威脅到你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咱家很好奇。”
秋葉白閉上眼,感受著背上的火燒火燎感不斷蔓延,她垂下身子,閉上眼,輕道:“美貌、冰冷……。”
鄭鈞抬手,利落乾脆地給出第三鞭。
“美貌,冰冷……嗯,聽起來是挺可怕的,咱家在宮裡幾十年,最可怕的一向便是這些漂亮又有腦子的人,還有呢?”
鞭子抽上背脊的時候,秋葉白閉著眼,再次顫抖了一下:“強大,殘酷。”
鄭鈞點點頭,再次抬起鞭子,手腕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嗯,還有更讓你覺得難以應付的特徵麼,你看見他的時候想起什麼?”
“啪。”鞭子破空聲再次響起。
“黑暗,無邊無際的……虛空與黑暗,偽裝……和不可琢磨,控制……誘惑。”她有點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裡已經被尖銳的疼痛佔據,呈現出一種古怪的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她聽見自己聲音有一種虛幻的冷靜。
“啪……啪!”
鄭鈞動作利落地揮動著手上的藤鞭,淡淡地道:“聽起來,你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你是它的獵物。”
“那東西……?”秋葉白身軀微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