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軍中,自然懂得接骨止血之法。此時雖然萬分不願,也不得不將謝澤銘的斷骨接回,用衣服綁緊固定,止住了流血。又用手捧來雨水,給謝澤銘灌下。
他暗暗後悔把謝澤銘傷得太重,幾乎把所有的衣服都用來給謝澤銘止血和保暖,他自己反而沒了衣服穿。
儘管如此,謝澤銘仍是不給面子的很快發起了高燒,臉頰火紅,身體卻慘白冰冷。耶律蘇這次出來不過是接風,並沒帶療傷藥物在身;謝澤銘的衣服裡瓶瓶罐罐倒是不少,但耶律蘇也不知道都是些什麼藥,不敢亂用。
第二天,謝澤銘雖還有呼吸,但繼續昏迷不醒、高燒不退。
還有更緊迫的事情擺在耶律蘇面前。
兩人都幾乎三天沒有吃東西(昨天那點乾糧可以忽略),懸崖上沒有食物。而天空在下了兩天大雨後,有放晴的趨勢,飲水也即將成為問題。耶律蘇還可以咬牙堅持,謝澤銘卻是傷病交困,急需能量補充。
耶律蘇腦子轉動,卻是束手無策,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一把拖起已經病懨懨的謝澤銘,想著反正也出不去,不如先討回自己所受的羞辱,把此人折磨至死,然後將其從洞口扔出去——就算死也不跟他死在一起。
剛扯掉謝澤銘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耶律蘇的眼角瞥到一個黑影。他抬起頭來,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洞外的空氣中竟漂浮著一個小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製作十分精美的木偶女娃娃。她只有兩尺來長,眉目畫得很是動人,長髮結成一根大辮子,僅有幾塊極小的布料遮著重點部位,懷裡還抱著一個奇怪的鐵器(是鐳射槍啦,沒見識)。
這個木偶女孩就那麼紋風不動的懸在洞外,大得可怕的眼睛一眨不眨,沒有任何表情,額髮被山風吹得亂飄。
耶律蘇正愣神間,木偶娃娃卻突然動起來。她舉起手裡的鐵器,將鐵器上的一根長管對著耶律蘇。
耶律蘇雖不知她要幹嘛,但長期在危險軍隊中生存卻給了他靈敏的直覺。他手一鬆,讓謝澤銘掉回地上,自己的身子向側方跳開。
與此同時,木偶手裡的鐵器吐出一道細細的紅光,掃到耶律蘇來不及完全縮回的左手小指。
耶律蘇只覺指尖一痛,小指已經被削下一小截。奇怪的是,傷口卻沒有流血,只出現猶如被烙鐵烙過的傷疤。
這是什麼邪門的東西!?
耶律蘇立刻拔出刀來,但他還沒來得及舉起,又一道紅光劃過,精鋼打製的大刀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耶律蘇當機立斷,拋開斷刀,幾個翻滾躲進洞深處的一塊山石後面。
女木偶沒有繼續攻擊,她迅速飛進來,懸在謝澤銘上空,低頭檢視。接著娃娃的身體上突然發出非常稀奇的“滋滋”聲(處理器高速運轉的聲音),好半天才消失。
耶律蘇從山石後冒出頭來檢視情況,卻見那娃娃呆立在半空不動,手裡的鐵器卻仍朝向他的方向。以耶律蘇的沉靜狠猛,對著這種不可思議的怪物,也不禁手心出汗。
女木偶突然飛到謝澤銘的筆記本旁邊,一手從自己的胸罩里拉出一根線,接在筆記本上。沒過多久,她收回線,飛到洞角謝澤銘的那一堆瓶瓶罐罐旁,將鐵器放在一邊,伸手揭開其中一個瓶子的瓶蓋。
耶律蘇終於看到她放下奇怪的兇器,見機不可失,閃電撲出,直取那小小的木偶。但他剛撲到一半,一陣熟悉的無力感襲來,頓時從半空摔了下來,跌得狼狽不堪。
這……這種感覺,跟當初第一次見謝澤銘時,聽他念咒語的時候一樣。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原來咒語的真相是這個!
女木偶飛到他面前道:“主人傷勢很重,必須馬上治療。你的身份不明,委屈你了。”她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