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愈演愈烈。而段文操性格剛嚴,為人刻板,對本集團利益和地域利益非常看重,對關隴人是怎麼看怎麼不舒服,處處維護齊魯人的利益,縱容齊魯人對抗關隴官僚,結果自他入主魯郡後,不但未能幫助中央在齊魯地區推進改革,反而阻礙了改革政策的貫徹實施,大家都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內鬥”上,結果可想而知。
大河洪水氾濫,齊郡受災。齊郡處於大河下游地段,災情實際上並不非常嚴重,然而,因為齊魯貴族和關隴官僚鬥得“熱火朝天”,官府當然“賑濟不力”。災民得不到賑濟,齊魯貴族怒氣沖天,當然要從中挑唆,蓄意激化矛盾,於是王薄和孟讓便聚集了大批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災民,在長白山舉旗造反了。
張須陀是何時開倉放糧的?在王薄和孟讓率眾舉旗造反之後。
所以,段文操有理由認為,齊郡局勢的急劇惡化,都是張須陀的陰謀,張須陀想逼迫齊人造反,然後混亂齊魯局勢,並藉著剿賊的名義,大開殺戒,剷除異己,打擊齊魯貴族,如此一來,即便東都要整治齊魯官場,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但張須陀的陰謀卻能得逞,齊魯人將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段文操為此非常憤怒,他在給哥哥段文振的書信中,把張須陀和他背後的河洛貴族集團罵得狗血淋頭,並揚言要報復張須陀,要為齊魯人剷除這個殺人屠夫。段文振知道弟弟的性格,當心弟弟失去理智做出違法之事,那便當真是中了對手的奸計,最終不但拯救不了齊魯人,還把自己賠了進去。段文振當即讓次子段綸日夜兼程趕赴魯郡,待在段文操的身邊,防備段文操做出“過火”舉動。
偏偏張須陀這時候把王薄、孟讓和長白山義軍趕出了齊郡,趕進了魯郡,把矛頭直接對準了段文操,你剿不剿賊?你若不剿,任由賊人逃脫,那就讓這夥賊人在你的地盤上燒殺擄掠吧,而且我還有理由上奏彈劾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退一步說,就算你哥哥段文振極力袒護你,我的彈劾沒有發揮作用,但這夥賊人如果一直在你的地盤上逍遙法外,而你又一直屢剿不平,你如何向東都交待?
段文操勃然大怒,但急切間找不到應對之策,一籌莫展。
就在此刻,左驍衛將軍董純又來信了,說有夥徐州賊逃竄進了魯郡境內,請他小心防範,全力圍剿。
欺人太甚!段文操出離憤怒了,破口大罵,殺人的心都有了。好,你關隴人做得好,前後夾擊,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好,你不仁,我不義,你們把賊逼到我的地盤上,要我剿賊,我偏偏就是不剿,你能奈我何?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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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澹臺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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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莫非想利用齊人的關係?”
段綸一眼便看出了段文操的心思。段文操已經決定把王薄、孟讓再趕回齊郡,但他又不想動用武力,齊人殺齊人,於是便想動用地方豪望的關係,暗通王薄、孟讓,直接叫他們帶著隊伍再殺回齊郡,禍害張須陀去。
段文操沒有回答,若有所思。
“王薄、孟讓若想再殺回齊郡,就必須與張須陀正面作戰,從張須陀的阻擊中殺出一條血路。”段綸說道,“冬天已經來了,王薄、孟讓缺衣少糧,軍心渙散,不是張須陀的對手。”說到這裡,段綸停了下來,猶豫著,欲言又止。
段文操目露欣賞之色,頷首讚道,“二郎思慮慎密,看來已經猜到了張須陀的真正意圖。”說著他拿起張須陀的書信輕輕搖了幾下,“此人在楚國公帳下向以勇略聞名,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