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田莊共計六百畝都是皇城郊外三里以內的。價值三萬兩銀子;兩家店鋪是好地段的,照著皇城的行情,得值三萬兩銀子;有座三進的院子,少說也得一萬五千兩銀子;加上去歲一年各處的收益。約莫十五萬兩;又有不見的三十萬兩銀子;統共五十二萬五千兩銀子,而這座府邸最多能值三萬兩銀子……”
崔珊站起身,吐了口氣,“這個好說,曹府上下賣身抵債。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恢復自由身。”
老太太見有人闖進自己的內室,掀翻了亡夫的靈位,還翻了亂七八糟,屋裡好看的、值錢的擺件全都沒有了。一時氣血湧心,當場就昏死過去。
二太太此刻,更是驚恐不安,任她素日如何淡漠,此刻也被這樣的事給驚住了。
都道皇家中人霸道強勢,即便是失寵的大公主,一旦發威,同樣勢不可擋,不過半日工夫,就讓曹家上下立馬變了個模樣。
二太太厲聲對胡香靈道:“你這個禍水!掃把星!孽障,你把那些東西藏哪兒了?快說,都藏哪兒了?”
要是連曹家的祖屋都保不住,曹家上下一個個當真只有睡外面去了,難不成要做乞丐。
大公主道:“給你一日時間,把兩處田莊、兩處店鋪和那座三進的院子地契、房契還回來,為示公允,你們可找管家大牙行的大掌事或大掌事太太出面,免得有人說我們大公主府咄咄逼人……”
崔珊微微一笑,這是痛快,此次一番打劫,曹府元氣大傷,連她嫁入前的景象都沒有。“二太太,胡香靈偏疼孃家兄長,怕是偷偷兒地給了他們。這麼多的田莊、鋪子,少了幾處,也沒人知道,只可惜……不是你的,永遠也不是你的。”
她一扭頭,厲聲道:“來人,去城南平安里東字三號、西字十五號別苑,告訴曹家大房、三房,給他們一日時間搬出去。再派護衛盯著,只許他們帶走自己的換洗衣衫、首飾佩件,其餘的東西,一件也不許帶走。”
那兩處院子,原是她給曹家兩房人住的。
原是說過,待她生下兒子,就把房契給他們兩房。
可她沒有兒子,也幸好沒有給曹家生下子嗣,這一次下手才能如此乾淨俐落。
“珊瑚……你至於做得這麼狠絕麼?”
“我狠絕?最沒資格與我談論這二字的便是曹家人!”她咄咄逼人,沒有半人懼意,“早前我敬你,並不是怕你,而是給曹二爺幾分薄面,既然他無情,休怪我無義。如今,我與他再不是夫妻,你們於我就是外人,我何苦要顧忌你們的顏面!今日我崔珊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們逼的!”
以前,她不會這樣直視曹二太太的眼睛,現在她直視了,還狠決而強勢。
曹二太太一直就知道,崔珊最是霸道,一直在忍,一朝發作,卻不是他們曹家可以承受得了的。
她走了,扶著大公主,離了府門。
“別想著逃走!哼!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們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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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 設法
她知道他們無法逃走,今日的曹家,沒有富足的家財,更沒有得力的親友相助。
曹玉臻最倚重的是傅右相。
人去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他回來。
就如崔珊猜測的那樣,他尋不到傅右相。
小人常悽悽,君子坦蕩蕩。
曹玉臻認識的這些人,都是自私之人,比如翰林院的侍讀學士嶽大人,便是個有利聚一處,無利各西東的人物。
傅右相幫不了他,就沒人可以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