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位,面值分一百兩,兩百兩,五百兩和一千兩,交易時不用簽章,能在附近幾州直接兌現。夥計點出一萬兩“寶鈔”,和玉佩一併遞出,說了句“歡迎再來”。
容輝凝神觀察手中“符籙”般的寶鈔,其中印記波動之繁複,竟看得他眼花繚亂,更別說模仿。一番點算,只得心道一聲“佩服”,拱手告辭。又在坊市裡轉了三、四圈,也沒發現哪裡像黑市,只好回先住處。
黃昏時分,容輝拿“糧票”去山中食堂吃了頓齋飯。步行回山,霄已等在樓前。她梳了墜馬髻,穿了件淡紫色克斯背心,秋香色百褶羅裙,素紗雲袖,隨風輕揚,晚霞中別成景緻。
“你吃了嗎!”容輝踏上平臺,微笑招呼:“那丫頭不來嗎?”
“她悟道呢,忽然死了盆花,就說什麼‘萬物枯榮,朝花夕拾’,自成陰陽。”凌霄微笑解釋,又催容輝:“你快換身衣服,那人在梅嶺坊市等我們!”
“悟道!養花弄草地,也能盤出道來!”容輝灑然一笑,用身份玉佩開啟結界,進屋換了頂束髮竹冠,一件寶藍色繭綢直裰,出門後反手打出一道靈力,和凌霄縱身躍起,輕飄飄去了梅嶺。
“陳姑娘,怎麼才來!”落霞漫天時,坊間庭院中一個麻衣大漢聽見後院敲門聲響,欣然招呼。三步並作兩步,拉開後門,卻見凌霄身邊還有個青年,不由輕疑:“誒?這位道友是……”伸手請向容輝。
“在下姓李,是她師兄。”容輝不待介紹,上前一揖。起身看出大漢的“少陽期”修為,心頭微凜,立刻提起十二分警覺。
大漢見凌霄多帶了個人,也微微皺眉,再不客氣:“聽說‘丹霞老祖’閉關到了要緊處,所以地方改在了贛州,上車吧!”伸手往門外一指。大門開處,停著一輛黑漆平頂馬車。只是廂下四輪,壁上無窗,更像一方棺槨。
凌霄覺得不妥,看向容輝。容輝見大漢大大咧咧:“快上來吧,路上還要接幾個人,估計戌時才能到!”說話間踏上車轅,提起韁繩,作勢要走,就有些不好意思退卻。索性牽起凌霄的手,從後門鑽進車廂。
車頂上掛著盞熒粉燈,照出六尺寬高一丈長的車廂,和廂中十張交椅。凌霄聽說還有人上車,未知對方深淺,示意容輝坐到下手。兩人剛剛坐下,馬車起行,屋舍直往後飛。
第十七章 月下黑市
容輝和凌霄知道駕車大漢能聽到自己說話,均不發一言。車行片刻,又在路邊停下,接上一對中年夫婦。一個英俊爽朗,一個端莊素雅。容輝看出兩人“太極初期”修為,忙點頭招呼:“師兄,師姐!”凌霄跟著行禮。
“新上山的吧!”男子目光灼灼,擺手微笑:“你們是寶珠峰的,還是海螺峰的!”
“我在寶珠峰,她在海螺峰!”容輝據實以告,又問男子:“不知師兄在哪座山峰修煉!”
“都是老黃曆了,不提也罷!”男子很是唏噓:“現在包了片靈田,湊活著過唄!”
“靈田好哇,今年的收成怎麼樣?”容輝沒話找話,接著客套:“我聽說北方米漲價,今年的靈米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也聽說過!”男子卻提不起興致:“門下的靈米是不準外賣的,好價錢,就別指望了!”自持過來人,有意指點:“你們趁在山上,潛心修煉才是正經,那不是你們現在去的地方!錯過了這陣風,將來後悔都來不及!”
“啊?”容輝一怔,脫口而出:“還有危險?”
“呵呵!”男子啞然失笑:“新上山的弟子住的是上品靈脈,供奉也好,又趁著這股新鮮勁,當然修煉得快!等你哪天修為停滯不前,門裡就會安排你外出遊歷。等你回來,精進得快還好說。要是沒進步,就下山種地吧!”
“這是什麼規矩!”容輝滿不服氣:“我好歹還能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