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制陣法!”
“哦?這麼說小兄弟住在寶珠峰三十二層了咯?”男子聽出味道,似笑非笑:“沒準住的還是我以前那間閣樓!”
“師兄也出生寶珠峰?”容輝欣然追問:“我那閣樓裡有副對聯,上聯是‘心非本心,法無定法’,下聯是‘名非其名,道無可道’。”
少婦俏臉微紅,主動向兩人介紹:“他是寶珠峰上的‘小陣法目錄’!”悠然自得,與有榮焉。
男子吐出一口氣,訕然微笑:“還說那些做什麼,即興所書,即興所書……”覺得和容輝有緣,主動提點:“你們是想去見見世面吧,開開眼界就好了,免得壞了心性!”
“誰不知道修真界裡,修為才是硬道理!”容輝暗自嘀咕:“都在修道,可道在哪裡!你們是你耕田來我織布,優哉遊哉,哥可沒有時間浪費在撞大運上!”嘴上卻得應承:“師兄提點的是!不知道門裡的田租是怎麼算的,沒準哪一天我也得下山種地!”
“靈田二十五畝為一片。”凌霄常在附近施雨,主動解釋:“一片田每年要交一石一品米,兩石二品米,四石三品米,八石四品米,三十二石五品米。”
容輝邊聽邊算:“一品靈米每石五十兩,二品靈米二十五兩,三品靈米十二、三兩,四品靈米六、七兩,五品靈米三、四兩……”聽她說完,脫口而出:“平攤下來,每畝負稅十二兩,也太貴了吧!再扣下嚼用,想添點什麼都難!”
“那又怎麼樣?”男子訕然苦笑:“規矩是老祖定的,也只能壓榨我們這些老實人!”
“老實人,老實人還逛黑市?”容輝會心一笑,頓知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還有其它進項。話有開頭,凌霄和少婦也加入討論。沿途上來幾個築基修者,又說起天下形勢。直到上來一名“少陽期”中年,才停止討論。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神駒放蹄,車行飛快,戌時剛過,已到贛州城外。眾人待那座上位的“少陽期”中年先走,再依次下車,已在一處田間岔路。天上是明月浩渺,星光璀璨。四周是萬丈碧波,燈火闌珊。
駕車的麻衣大漢拿出一沓面具,指著遠處一片燈火招呼眾人:“前面就是了。這裡已被法陣封印,丑時開陣,我再送大夥回去!”說著把面具遞給容輝:“遮掩面容和氣息的小玩意,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帶上,第一回白送!”見其他人沒有要買的意思,最後囑咐:“還是那句老話,不要滋事!”
容輝環視四周,見屋舍是東一簇,西一簇,零星般散在田間,就知道這些地方要一處處地逛。見有人從懷裡掏出面具,有人直接大步而去,於是分給凌霄一張,向車老闆拱了拱手,選了一條空路,並肩而去。
神要看人,直視靈魂。容輝身為修神者,非但不怕被一張面具擋住視線,反而擔心面具上被大漢做了定位手腳。在田間小路上走出片刻後,見四下無人,忽然摘下面具,隨手扔進稻田。
“怎麼,有問題?”凌霄反應過來,也摘下一張花旦臉,仔細端瞧,喃喃低語:“沒什麼不對呀!”
“不是有問題,是怕有問題!”容輝實話實說:“咱們小人物一個,又不圖什麼,帶個面具,反倒膈應人!”
凌霄一想也是,卻把兩張面具放在一起,建議容輝:“就放在這吧,走的時候再來拿!大小是樣法器,沒準以後有用!”見容輝點頭贊同,隨手留下一道印記,才並肩去了前方夜市。
夜市並不常開,從四方趕來修士卻不少。男女皆有,長幼參差。雖多是十方散修,也不乏家族子弟。或打聽訊息,或買賣物件。或競拍寶物,或交流心得。你來我往,比花街柳巷還熱鬧。
琉璃燈聚滿了“火靈氣”,比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