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徐殊嘿嘿一笑,看也不看譚運軍,仰天怒聲說道:“帝王不知天時,就是亂政逆施,必定喪國失政;人臣不知天時,就是禍亂朝納,必定身敗名裂;武人不知天時,就是犯上作亂,必定身死人亡;而文人不知天時,那就是世風不正、蠱惑人心、誤國誤人誤事誤已,這種人,上不知天地可畏,中不知父母可敬,下不知時運不可敵,就註定要被時運所棄,被萬民所唾,被萬世所憎,被萬古所惡。你這個前朝棄世的會元,連天也容不得你!”徐殊的聲音越來越大,字字如雷,句句似鼓,如大海怒濤一般連綿不絕,震得玄清宗整個後山都嗡嗡作響。
會元譚運軍臉色漲得赤紅,高聲怒吼,指手劃腳,卻現自己的所有聲音都被徐殊蓋住,根本沒有任何的人聽得到。文人說不出聲,那就與武人被人繳了**有何分別,譚運軍眼中血紅一片,千言萬語堵在胸膛迸不出來,譚運軍氣啊,急啊!譚運軍環眼一看四周,所有的百姓都震憾于徐殊的雄聲厚語之中,而自己一身邋遢,站在滿身金衣的徐殊面前,正如小丑一般的又叫又跳……
徐殊猛然說道:“你這前朝棄臣,深受前朝之恩,如有忠心,豈不知忠臣不事二主之理,為何不肯學那伯夷、叔齊,如此文人,方是文人忠臣之表率,方是大仁、大義、大禮、大智。”伯夷、叔齊乃是史書中人物,前朝滅亡,因深受皇恩,而不願吃新朝的糧食,最終餓死陽山,早已被萬民傳唱。徐殊說到大仁、大義、大禮、大智之時,猛然幻化出自己的十丈虛影,只見徐殊身高十丈、光芒掩日,大仁、大義、大禮、大智八個字被他說來,字字吐字成形,凝空不散,光暈流轉,異香四起,渾如佛祖講經,不可目視。
四周所有的百姓,早已在曾風的外事堂不斷的傳風和狐狸精事情之中,就知道了徐殊是得道高人,此時徐殊又一展示,許多百姓頓時就跪拜了下去,口呼仙長聖人不斷。而會元譚運軍,到此時除了一個人,根本沒有人的眼光看在他身上,譚運軍千種道理說不出、萬條言語無人聽,譚運軍猛然想到,今天之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聲敗名裂、萬人所棄,前朝會元,這個加在自己身上的最後一層光芒將會變成自己的恥辱,譚運軍胸中的千言萬語猛然化為一口鮮血,噗地噴射出來,本身就已積弱多年的身體一軟,譚運軍就暈了過去。譚運軍暈運去之前最後一句話,只有寥寥的幾個人聽見:“牛不喝水強按頭,他以神通壓我道理,我不服氣,時運啊!”
是的,徐殊就是以神通壓道理!跟這個會元辯論,徐殊只有三層把握不輸,更是隻有一層把握能贏,但徐殊一點都不怕,徐殊有神通。你有理,我不怕,我讓你說不出,千種道理,又如何辯得過一種神通。這個前朝會元,既然都知道自己不佔時運,也不學學子牙釣魚,而偏偏要來裝模作樣,死有餘辜。徐殊想得一點都沒有錯,這個會元譚運軍,本身就久疾壓身,氣血虧損嚴重,今日再一傷神憂身,不死不行,而且還聲敗名裂,可惜啊,徐殊砸了砸嘴感嘆道。
徐殊散了神通,看著曾風帶領幾個人急急的上來,將這個譚會元抬下去,裝模作樣的灌薑汁,掐人中,文人之鬥,兇險絲毫不輸武人。徐殊嘿嘿一笑,眼睛掃過六大門派之人,目光落在佔念派輩份奇高之人身上,朗聲道:“佔前輩,可否同意晚輩之言?”前朝會元譚運軍,不可能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出名,想來跟他這個高人相鬥,那麼,必定會有人從中動了手腳,以譚運軍無法抵抗的誘惑誘使他來跟自己相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佔念派的前輩高人。
佔念派一門之人統統姓佔,以占卜問卦斷命之術名傳天下,且修為也不弱,在四川之地更是無人不知。這個佔念派輩份奇高之人沒有否認,他知道,徐殊的修為深厚得沒邊沒譜,這個會元與他相互的眼神交流早已被徐殊所看透。佔念派輩分奇高之人知道,如果自己膽敢說半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