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我頭痛,什麼也吃不下!”
松蘿回過身,求援的看著秋月,秋月看了看臉陰得能滴出水的李青,示意松蘿撤下去,松蘿小心的撤了點心,和松明抬著食盒退了出去。秋月端著碗燕窩粥送過來,笑著勸道:
“夫人,這都巳末了,你先喝點燕窩粥好不好?”
李青不耐煩的揮揮手,“我說了,我吃不下!”
秋月把粥放到了桌子上,從炕上取了只銀藍杭綢繡花長靠墊過來,墊在李青腰後,李青拉了拉秋月,讓她坐在榻上,低聲問道:
“昨天誰在外面值夜?”
“爺說不用人值夜,我和琉璃,還有鄭嬤嬤就一直在門外聽傳喚。”
李青直起身子,小聲問道:
“那你昨天有沒有聽到我和王爺說了什麼?”
秋月笑著看著李青回道:
“夫人,這是韓地,你看看這牆,半人多厚,奴婢們站在院子裡,哪能聽到什麼?!再說,就算牆薄些,也沒有奴婢偷聽主子壁角的理兒啊。”
李青皺著眉頭,“你別說理不理的,你只說到底聽到沒有?我一點也記不得昨晚都說了些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醉了酒,要亂說的!”
秋月笑著給她理了理裙子,“夫人,奴婢們是真沒聽到!不管夫人昨天說了什麼,反正爺從昨晚見了夫人起,臉上都是笑著的,昨天夜裡爺那樣子照顧著夫人,夫人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夫人不知道,爺昨晚衝進院子時,有多嚇人!我和琉璃怕得不行,要是爺,欺負起夫人來,奴婢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結果,爺見了夫人,氣就平了。”
秋月說著,笑了起來,李青臉色灰了下來,看來昨晚,是真的過頭了。
鄭嬤嬤進來,秋月忙站起曲膝福了一福,鄭嬤嬤帶著滿臉的笑意,走到榻前,仔細的看了看李青的臉色,抱怨道:
“夫人昨天可是答應的好好的,不多喝,也不出去!可是一樣都沒做到!”
李青哀嘆一聲,用團扇遮住了臉,“嬤嬤,從此後,我再也不喝酒了,一滴也不喝了!”
鄭嬤嬤側身坐在李青旁邊,笑著拉下團扇,“爺早上走的時候,吩咐說,以後爺不在的時候,不讓夫人喝酒。”
他不在的時候不能喝,他在的時候就可以喝了?昨晚,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那些零碎的片段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鄭嬤嬤笑著繼續說道:
“木通想見夫人。”
李青低垂著頭,半晌才有氣無力的吩咐道,“就讓他到前院花廳裡等著。”
鄭嬤嬤答應著出去了,秋月帶著松蘿、竹葉侍候著李青,去了花廳。
木通進來磕了頭,笑眯眯的回道:
“回夫人,昨天文家大爺的十三個小妾,總共賣了九千三百兩銀子,還欠著兩千零二十六兩,奴才不敢作主,只好先把文大爺帶回了莊子,請夫人示下。”
李青眯著眼睛,輕輕磨起了牙,都是這個文國樑,哼,不是他,她怎麼會去厚德居?不去厚德居,也就不會要了那些桂花釀來,自然也就不會喝醉,更不會有昨晚的事了!
“把他帶到飯莊裡,做個粗使的夥計!賺工錢還銀子!什麼時候掙夠了這兩千零二十六兩銀子,什麼時候再放他回去!”
木通眉開眼笑的答應著,“是!夫人,還有件事,得請夫人的示下:十里莊的工程還不到一半,可銀子卻用得差不多了,這筆銀子是不是拿過去用?”
李青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用這麼多?”
木通躬下腰,解釋道:
“夫人,咱們的銀子本來就不多,到羅甸城時,也就剩了一兩百兩銀子,正好夫人拿了一萬兩黃金來,夫人的陪嫁,用得倒不多,可買丫頭,買十里莊,還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