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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被擄她認了,為什麼中□這種歷史也要重複?這個時空的人吶……心眼真壞!另外,韓輕歌和龍卓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手段都一模一樣!
她正恨恨地想,樂音突停,大廳裡靜得可以聽到心跳聲。
左側的田裳驀地抱頭大嚎,淒厲的女聲尖利刺耳,驚醒在座的每個人。
韓輕歌皺眉,手指輕彈,一粒藥丸從半空激射到田裳面前的桌上,兩個隨侍少年急急塞入她口中,嚎聲越來越小,終至無聲。
“送田姑娘到溫泉裡泡泡,要是醒來再瘋傻,就點昏穴,總之,別讓她打擾大夥的雅興!”
大殿裡響起輕描淡寫的吩咐,僕從抱起田裳退下,幽幽涼風從長笑身邊掠過。
琴聲淙淙,蕭聲悠悠,錚聲脆脆。
龍卓然忽然起身,朝韓輕歌走去,大約剛剛緩過勁兒,他步履浮虛,大殿上的其餘人都默默地看著他走到上方,俯身,也不知對韓輕歌說了什麼,韓輕歌忽然捂唇而笑,猛地拉他坐到身旁空位上,美眸環繞四周一圈,落在辛禺身上,攸然道,“邱博是個妙人沒錯,更妙的是他能片刻教會普通人善舞,你看這水晶室中的男子,兩個時辰前,還是木株嶺上的山賊,現在都會跳西域魔舞,辛大哥,當今聖上喜舞,您不是挺愛投其所好,去吧,讓三位魔姬好好□會兒,回去討聖上歡心,以盡臣子之情。”
隨著韓輕歌的話,眾人將眼神又轉到大殿中央,卻駭然發現——
不知何時,水晶室裡的男子衣裳盡褪,條條殷紅的血絲在他舉手投足間,從手腕和腳踝處滲出,順著光滑修長的四肢緩緩流淌。
辛禺旁邊伺候的婢女起身,欲扶他過去,辛禺猛一甩手,可還是被人牢牢夾在中間。
“韓輕歌,你……”他約是氣急,使了內力,話還未完,整個人癱軟在地。
辛禺癱倒的地方正好在龍淺座位前面,龍淺正要起身,就聽龍卓然道,“輕歌,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苦折辱他?”
“不過是跳個提線木偶舞,就算折辱?卓然,你開玩笑吧!”韓輕歌淺笑盈盈,“我剛嫁過來那段時間,邱博正迷這個,我可是一天好幾場的取悅他!”
“這不過最簡單在手腕腳踝處牽線,以前吶,可是要在全身個個關節處都穿上冰魄蟬絲,流血也是種藝術,血要隨著音樂緩緩繪成精美的圖案,不可滴落,也不能在肌膚上成團,因為,這水晶室的地面有許多沉睡的西域血蟻,只要溫熱的血滴在它們身上,使之甦醒,它們就會一窩蜂地朝傷口爬去,聚集在那裡吸血,不會死人,只是讓你瘙癢難耐幾欲發瘋,至於成團嘛,影響美觀,觀眾看的不開心,下個節目你的伴侶就會很醜陋。”
韓輕歌用舒緩的語氣說著駭人聽聞的話,她每說一句,辛禺的臉便慘白幾分。
大殿上,飄蕩著輕輕悠悠的聲音,“唔,十年前我多大?好像十五、六吧,只不過愛上一個辛家急於籠絡的少年,只不過傻兮兮地幻想跟他舉案齊眉,便被送到這裡和親,京城那麼大,紈絝子弟也不少,我哭著跪在辛家門口保證,只要不離開沛林,讓我永生不見龍卓然也行,可是沒人理我,辛大哥怎麼說呢,我想想,對了,辛大哥當時正摟著一個小姑娘,指揮下人將我轟走,說,‘傻妞,誰讓卓然那小子也欣賞你,為了我們家酥兒的幸福,你就滾遠點’……”
空氣裡安靜,火苗燃燒時的嘶嘶聲清晰可聞。
韓輕歌淡淡敘述著往事,沒有人打斷她,或是打斷也不知該說什麼。
“那時,我才十五歲,這已是家常便飯,辛大哥如今快到而立之年,不過是做我曾經做過的事,就說是折辱,還要我一刀給個痛快,真是笑話!”
哈哈哈哈……她朗聲大笑,笑的前俯後仰,笑到嗆住,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