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一心想去再看一下,謝語恬起來沒有。考慮了良久,他認命般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涼臺走去。
望遠鏡裡,謝語恬依然保持著方才的姿勢。“算了,都到這分上了,就過去看看吧。” 凌希開啟了大門。
謝語恬家裡的大門敞開著。凌希一眼就看到她倒臥在門裡,蘋果灑了一地。“喂,你怎麼了?”他粗魯地問。
沒有回應。
他走了過去,仔細觀察著謝語恬。謝語恬的臉色很差。雙頰在蒼白中有著兩抹不正常的紅。發燒了嗎?凌希伸出手,一印她的額頭——很燙,毫無疑問,她病了。
看著容顏憔悴,雙目緊閉的謝語恬,凌希很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相反地,他心中淡淡地浮起了一絲愛憐。“也許,我終究沒有當壞人的潛質。”他聳了聳肩,輕輕拉起謝語恬,把她抱了起來,向臥室走去。
從門口到臥室的這段距離很近,擁著謝語恬柔若無骨的身軀,凌希心中有了點點滴滴的異樣感覺。拉開被罩,他把謝語恬放在了床上。床有點大,她嬌弱的身軀在床上顯得楚楚可憐。
凌希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得很厲害。也不知道她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是不是該吃點退燒藥?得去醫院了。他搖了搖謝語恬,“謝語恬,探熱針、退燒藥在哪裡?等會兒我送你去醫院好了。”
謝語恬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探熱針?退燒藥?醫院?那個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我一點都不明白,只想安靜睡一會。
那個人換而不捨地搖晃著她。“謝語恬!謝語恬!”刺耳的稱呼一直索繞在耳邊,好煩哪。她呻吟了一聲:“叫我恬恬好了。”
恬恬?這麼親熱的稱呼?凌希愣住了。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又或者,她知道面前的人是誰嗎?
“謝語恬……”凌希再叫了一聲。謝語恬閉著眼睛微微皺了皺眉頭,“別吵,我扁桃腺好疼,想睡覺。幹嗎連名帶姓地叫我?難聽死了。”她想翻個身,但是,身體太虛弱了,只能稍稍側了側身。
凌希像看怪物似的盯著謝語恬。她居然敢命令我?!他真想撒手而去,什麼都不管了。但是面對著如此脆弱、需要人照顧的女性,他實在做不出來。
好吧,叫“恬恬” 是嗎?“恬恬,退燒藥在哪裡?”他低沉著嗓子問道。
“嗯……”謝語恬呻吟著,呢喃著毫無意義的話語。
凌希嘆了口氣,“恬恬,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醫院……”
“是的,醫院。”他要把謝語恬從床上抱起來。
“不去醫院!討厭醫院!”謝語恬猛然把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病了,恬恬,聽話。” 他忍住火氣,柔聲說道。
“不去!”
凌希氣極敗壞地盯著她。他是沒轍了。真不知道是否病中的女人都這麼難伺候。他破天荒地發現自己的忍耐力居然還不錯。他壓抑著自己,竭力用最輕柔的聲音對謝語恬耳語:“恬恬,你必須去醫院。要不,就得叫醫院上門出診了。”
“出診……”謝語恬呢喃著,凌希搞不清她到底聽明白自己的話沒有。
“你要把你家庭醫生的電話號碼給我啊!
“嗯……”謝語恬皺著眉頭,辛苦地呻吟著。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嘛。
“好了,好了,要醫生出診是嗎?”凌希沒好氣地走出客廳,拿過電話撥了一個他熟識的家庭醫生的號碼。
朦朦朧朧中,謝語恬張開了眼睛。眼睛有點乾澀,不太舒服。她嚥了口口水,喉嚨刺痛刺痛的,痛感混著乾渴,她忍不住輕輕喊了起來:“水……”
很快,一隻胳膊挽起了她,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面前。她不顧喉嚨的疼痛,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