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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地笑了笑,“得了,我才不屑下毒呢。如果我要殺你,剛才你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謝語恬猶豫著。凌希不再理她。他大大咧咧地說:

“耳朵側過來一點。”心神恍惚的謝語恬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她陡然感到凌希把什麼東西擱在了她耳朵裡,還沒有反應過來,“嘀”的一聲,凌希說道:“好了。”他把一隻在耳朵測體溫的探熱器拿到自己眼前,仔細地看了看。“唔,還是有點燒。37。9度。不過,對比方才還是好多了。”

謝語恬愣愣地望著他,好像他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話似的。她過去從來無法想象,一臉暴戾之氣的凌希居然會這樣體貼地照顧別人。現在的他,看起來有點像……有點像忙碌嘮叨的大媽。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了揚。

凌希壓根沒有察覺到她的想法。他把碗送到謝語恬面前,“吃點瑤柱粥吧。”

“你熬……熬的?”謝語恬有點口吃,她才不相信一個黑社會人物會熬粥呢!

發覺到她的吃驚,凌希掩飾似的聳了聳肩。糟糕,自己冷血黑社會的形象看來是體無完膚了。他有意岔開話題:“現在吃不燙,剛剛好。恬恬。”話一出口,他就暗呼要命,這十多個小時裡,“被逼”叫她“恬恬”叫慣了,以致一開口發現不應該的時候,已經改不了了。

謝語恬同樣很窘,順手接過那碗粥,她乖乖地吃了一口,她委實有點餓了。

凌希看到她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不覺驚奇,自己的手藝從來都是不錯的啊。連大哥家裡的菲律賓女傭都說要向他請教兩手。自己的小外甥樂樂一見自己下廚就歡呼雀躍的。就算這次的粥自己熬得不這麼樣,但也不至於要像謝語恬那樣把眉頭皺得死死的吧?!

“怎麼樣?很難吃嗎?”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很好啊!”謝語恬說完了這句肯定的話,卻把碗放下了。

“那……”他眼光掃了掃那碗幾乎沒有動過的粥。

謝語恬恍然大悟,“喔,你熬的粥很好吃。又綿又滑。但是我的喉嚨疼死了,一嚥下去像針扎似的。”她連忙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他鬆了口氣,“但是你多少還是得吃點。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

謝語恬搖了搖頭,“等會兒吧,我現在喉嚨還很疼。”

凌希沒由來地感到生氣,他大聲地說:“別總像個小孩子似的。你是檢控官!不是任意使性子的小姑娘!吃下去!這是為了你自己!”

在凌希那雙漂亮的眼睛逼視下,謝語恬乖乖地端起了碗。她不敢再盯著凌希的那雙眼睛看,他的雙眼有著一種力量,一種讓人服從的力量。但是,這和黑道老大那種凌厲的眼神不同,他的眼神中的侵略性沒有那麼外露,但是,他的眼神能夠使人不知不覺地沉淪。

聽話地忍著喉嚨的陣陣刺痛,她吃完了一碗粥。吞服了一大堆藥片後,她的睡意又上來了,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她只記得在睡著前,凌希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很溫柔,“睡吧,多睡會,明天就會好了,可以到醫院去看你爸媽了。”

當謝語恬再次睜開眼,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她一個。但是,滿屋子都留下了凌希的痕跡:床頭櫃上放著幾種藥,和一杯水,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詳細地寫著各種藥每天吃幾次,每次吃的劑量是多少;廚房裡放著一鍋粥,碗碟什麼的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客廳裡散落的蘋果早就撿了起來,漂亮地擺在了餐桌上……看著這一切,謝語恬怎麼都無法將會做這些瑣碎小事的男人和那個經常叫她想象一下自己臨死的瞬間的可怕男人聯絡起來。她拿著留有凌希筆跡的那張紙,看著上面蒼勁有力的字跡,百思不得其解。

快整整兩天沒有到醫院看雙親了,惟恐他們擔心,謝語恬不顧依然有些虛弱的身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