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不但傳給大MAN,證明我有在辦事,也傳給赫柔了。”
傳給赫柔做什麼?
“是她說她也要的。”霍西雍在他的怪瞪下無奈聳肩,情非得已。“她那時候一面趴在你身上暴哭,一面哽咽說你犧牲得超壯烈、死得超帥,逼我一定要把這張遺照傳到她手機裡。”
戈寧深嘆。赫柔的中文造詣,真的……很爛。
“感動嗎?”霍西雍賊笑。
“我只是不希望她隨便跟別人用手機傳東西。”夠了,他不想再隱藏對赫柔的在乎,為自己的面子逞強。“言歸正傳,大MAN聘僱你的用意,就是把我拖到荒山野嶺去槍斃?”
“先說說你若幫我操作藝術投資,打算怎麼解決資金不足的問題。”
顯然,戈寧若不回應他,關於大MAN的事他一個字也不會跟戈寧囉唆。
“我替你募集資金。”哎,身負槍傷,還得一面抽痛一面做生意。“既可彌補資金的不足,又可以分散風險。不過你就無法個別擁有買入的藝術品,因為那是所有投資人的共有資產。”
“我不需要看到畫。”但絕對要看到錢。“我怎麼知道你這集資人不會捲款潛逃?”
“我的公司有設立託管賬戶,存入你所投資的相對應金額。我若惡性倒閉了你一百萬美金,託管賬戶就會拿出我的一百萬來賠償你。”可以了嗎?
“大MAN手上的那批貨,到底值多少?”
“不值錢。因為赫柔截走的那整批東西,全是贗品。”
霍西雍眼角一抽,煞氣四射。“所以你是為了一堆假貨在賣命奔波,甚至挨子彈?”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通常在我買進一件作品之前,我就已經差不多知道它轉售後的利潤多少,也很清楚我的買家落點。”而不是不知將來要賣給誰、會賣多少錢。“所以我會有一些試探動作,丟擲幾個風向球。”
“大MAN叫赫柔截走的,就是你試探用的風向球?”
“比較外行的理解,是這樣沒錯。”
霍西雍啼笑皆非,一點都不覺得事情有這麼單純。
“請問你這位內行人,可以用我這外行人也能懂的語言解釋一下嗎?”好讓他確認自己沒有站錯邊。
“張大幹很喜歡清初石濤的作品,他也仿過石濤的作品,甚至很頑皮地拿假石濤換到了真石濤,傳為趣聞。誇張的是,拍賣會場上,他畫的假石濤價格竟比真石濤還高。”藝術品全然不同於金融商品,買家賣家都有無法預測的後勢。“赫柔截走的雖然是仿冒品,但那些都是絕對不能流出市面的東西。”
“來歷有問題?”
“對,所以只能以私人中介的方式交易。那些作品的持有人不展示真品,有意收購的特定買家,只能先透過贗品來看。”若買家不識貨,賣家何必亮貨?
“我想,就算我再外行,也不會智商低到相信會有用假貨交易真貨的事。”
“萬一對方想賣的不只是畫,也同時企圖展示自己握有的仿畫人才呢?”
霍西雍挑挑眉,好像被說服了,又好像不買帳。
“我換個方式來說吧。”與外行人交易,真的很累。“張大幹除了仿石濤,他也臨摹過許多古畫,相當精采。那些原畫我們早已看不見了,只能透過張大千的作品來體會、欣賞。問題是,他怎麼會臨摹到那些市面上看不到的珍寶?他又是對著什麼東西來臨摹?”
“真品?”霍西雍挑眉。“所以他臨摹的東西,代表了真品就在他那裡?”
“可能,但也不一定。他臨摹了一大堆敦煌壁畫,可是原始壁畫仍在敦煌,不在他那裡。”他怡然莞爾,心情很好。不知為何,一直想到早已迴天國去的愛犬,彷彿它還在他身邊。“不過赫柔截走的那批贗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