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我懷疑,是朝中有人動了手腳,想以此事致我於死地。”
傅譽盤膝坐在軟墊上,“不僅你這樣懷疑,我也這樣懷疑。今天我是在倉促之下隨便找了些百姓,下次若這方子還出什麼問題,事情就不可能是幾個叫冤的百姓能制止的了。”
他目光如天邊明亮的星子般閃了閃,忽然笑了,“娘子,你別擔心,今天下午就會有大事出,只要皇上找到了那些被人囤積的藥材,相信他一時也不會有空再糾結於你的方子上的事,之後你便可以從此事脫身。”
九雅眼睛一亮,“你有什麼好主意,快說來聽聽。”
傅譽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只管等著瞧吧。”
兩人回到府裡,傅譽便找了寒子鴉又出去了,九雅則拿著那些房契,又將官府下發的文書一起拿到了安平候屋子裡,於是將事情的來攏去脈和她查證的事一起說了出來,“爹,這麼多鋪子,在二哥的掌管之下被人謀騙,府裡的人可有聽說過一句?府裡的銀子按年越來越少,您可有聽人說過一句?爹,您說這事不讓傅譽知道,媳婦都是在一人暗中查證,今天終於將此事徹底解決,把所有屬於相公他孃的財產追回來,您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有?”
她希望安平候能靜下心來想,他若是真的還念想蘭郡主的話,就該將這些財物全數原封不動的交到傅譽手裡。
安平候聽到這個訊息,心內是沉重無比。雖然九雅沒有明說鋪子被謀騙的事與傅長亭有關,但是也暗示了出來,那些鋪子的收益進賬,這麼多年來都由老夫人掌管,他也是沒過問,更沒聽老夫人提起過一句。
這裡面分明存了老夫人的私心。整個候府的底子並不厚,只有這些財產在,才能維持整個候府的花銷用度。而進賬越來越少,肯定是老夫人看傅長亭老實,他對她欺哄瞞騙也無法識破,所以才聽之任之,放任不管。
當初,把這些財產交給老夫人掌管的時候,也就是因為公中需要這些財產,才將鋪子交出來大家吃用。想不到老夫人越來越糊塗,又向來不喜傅譽,指望他一死,這些財產便可盡心為公中佔有。自己早知她的心思,因為她也是為候府著想,便也由著。可是如今出了如此大的紕漏,有人要將財產侵吞為已用,這候府日後還能撐得下去不?
若不是見傅譽的病現在漸有好轉,又遇上宋九雅這樣的醫門高手,怕是也有痊癒之日,自己也沒想過要去查一查這些事。這一查,果然還是有事,幸好現在宋九雅有能力,一起將這事給徹底解決,並要回了財產。
他沉思了一會,便道:“既然現在財物都已經追回來,爹現在也只能讓長亭不再管鋪子裡的事……”
九雅氣極,“爹的意思是要把這些鋪子還歸於公中用度花銷不是?”
安平候面目一冷,“當時這些房契給你知道,只想讓你去查查,並沒有現在就傳給傅譽的意思。”
九雅現在對安平候這樣的爹確實失望透頂,不由深吸了兩口氣,慢慢道:“所以您才交待不讓我告訴他,是吧?可是,爹,我們先不說別的,您可知道這府裡的漏洞有多大嗎?您一心一意就只想維持這府裡繁榮昌盛,可您知道他們私下貪了多少?”
她把她帶來的那些賬本一下子攤開他面前,“爹,您看看,他們一天要貪墨多少銀子,請您看看,您一心一意為這府裡頭人的錦衣玉食著想,他們可有想過積攢一些銀錢來置辦更多田產?沒有,他們都只是中飽私囊,都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盤。”
安平候之前就讓她去管賬面,一直都沒見動靜,以為她沒查出什麼眉目來,想不到原來已有眉目,只是在按兵不動而已。他慢慢翻著九雅親自做的賬面,由於她的記賬方式都是以表格統計的形式展現,雖然沒用阿拉伯數字,但是她用了炭筆,整個賬面前上去又整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