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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淮即為江寧最後依靠的天險。當前之情形,諸鎮雖以挽回河淮形勢為先,但也斷不能讓燕胡有發展水軍的可能……”

“微臣以為程、林二位大人所言有道理,淮東侯所奏之事,不能輕視。”左承幕說道。

左承幕長期在荊湖任職,與其他人瓜葛較少,所以較能堅持己見,不受其他因素的干擾,但他言簡意賅,點到為止,也沒有跟嶽冷秋、謝朝忠起爭執的意思。

嶽冷秋未料程餘謙會搶著說話,陳西言、張晏似有給程餘謙、林續文說動的跡象話道:“登州水師本有擾燕胡側翼之用,依淮東所奏,登州水師撤到江寧之後,其擾燕胡側翼之事,就又要淮東分擾了……”

嶽冷秋此言一出,陳西言、張晏立即心生警覺。

當世雖無明確的海疆概念,但淮東軍司禁海限制嘉興等地海船出海牟利所引起的爭執,已經引起陳西言等人警覺——嶽冷秋將登州水師撤不撤,跟淮東水營的轄防區直接扯上關係,立即使得陳西言、張晏變得謹慎。

張晏說道:“有津海之事在前,即使登州有失陷之虞,而水師臨海而駐,即便是到最後一刻,要撤也能撤得出來,似乎不急於一時!”倒立時轉變立場,不支援立時將登州水師從北線撤出來。

“陳卿家,你以為如何?”永興帝問陳西言。

陳西言雖擔憂這時候將登州水師撤下來,會使淮東水營的轄防區大增,但他也能意識到林縛密奏所沒有明示的一個問題,那就是柳葉飛不可靠——柳葉飛要是主動投降燕胡,與陳芝虎裡應外合,登州水師怕是chā翅難飛,他說道:“信報傳遞,延誤時日也多,江寧這邊也難及時做出正確的處置;微臣以為,應選一能吏,派往登州督戰,授以權柄,使其在登州可以從權處置諸事……”

林續文也認為陳西言所言是老成持重所見,又平衡了諸人的意見,但關鍵問題,這時候有誰願意到登州督戰去,誰又能保證憑著一道聖旨,就能在柳葉飛的眼皮子底下掌握登州形勢、掌握登州水師?

林縛文坐鎮津海時,與登州水師接觸也多,知道一些登州水師的細情:這時候時間還寬裕,將登州水師撤出來容易,一道聖旨就行;但時間拖到最後,難保登州水師將領就沒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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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潰

江寧正為派誰去登州督戰而難以決定之際,陳芝虎派副將高義率部萬餘眾奔打青州。

高義打青州,效仿陳芝虎奔襲臨淄的戰法,直接將大軍壓上,圍三闕一,給青州城裡的守軍留條活路,瓦解其鬥志,以免其死心的拼個魚死網破。

從四鄉八亭抓來數千民夫,以推車、布囊負土,只一日工夫,便在寬十數丈的護城河上,填出七八條攻城的通道來。高義便驅萬餘兵馬,分從三面,以雲梯附城,強攻青州,彷彿一刻時間都不想耽擱。

陳芝虎攻臨淄,臨淄失之不備,張晉賢其時在臨淄僅有千餘雜兵,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臨淄城大,千餘雜兵根本就守不周全。故而陳芝虎拿萬餘jīng銳壓上,以快打快,三日就將臨淄攻陷,於攻、於守,都是正常不過的結果。

臨淄失守後,杜覺輔反應甚快,即放棄北面的壽光、昌邑、廣饒等城,將兵力集於青州城。青州城裡的守軍雖雜在大兵壓境之時,難免驚慌,但總數仍有四千之多。

協助杜覺輔守青州城的不是別人,是楊釋。

楊釋乃顧氏家生子,與其父楊樸深受顧悟塵、顧嗣元父子的信任。顧悟塵、顧嗣塵率青州軍主力前往陽信之時,留守青州的兵馬雖說有限,才兩營甲卒,但楊釋可以說是青州軍少有能給顧氏信任又兼有能力的將領,故而給安排在留守青州大本營。

此外協助杜覺輔守青州城的還有廣饒知縣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