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下就派親信去陣後見滕行遠、馬服、馬如龍,要他們依計行事,穩定軍心,除他們四人,對下面將卒只說突破敵營成功,大勝在望。
馬服、馬如龍聽說正北的流匪主營是陷阱,只有千餘流匪給殺敗,而流匪東西側的營壘都沒有亂,當即不理會劉庭州要他們停下來結陣護後翼的命令,拉著千餘馬傢俬兵往飛霞磯營寨撤……
“操/他娘!蠢貨!”看到馬服、馬如龍往飛霞磯撤,肖魁安恨得大罵,沒有精銳護後翼,整個魚鱗陣本陣就成了一捅就破的爛褂子。
大勢已去無人能掩回,肖魁安與劉庭州說道,“大人,你率左翼,我率右翼,突過前營,就分開往兩邊走,其他人不要管,保住山陽縣兵精銳,說不定能捱到制置使來救!”
渡淮官兵後翼突然停下後撤,孫杆子便再也按捺不住,對馬蘭頭說道:“老子去奪營了,你不要跟我來爭功!”不待馬蘭龍回話,便策馬前行,大喊:“開轅門,兒郎們,跟杆爺我殺他孃的屁滾尿流……”靜伏在西營壘裡的三百多騎兵撥啦啦的大譁,跟著孫杆子往轅門口衝去。
馬蘭頭想阻攔都來不及,他本意是要孫杆子放過後撤的官兵後翼,用騎兵從側翼踐踏渡淮官兵的本陣,大勝就唾手可得。轉念又起了貪念,趁官兵後翼倉皇后撤之際,一舉奪下飛霞磯,所有進入泗陽的官兵都將成甕中之鱉。
除陳韓三所部的兩千多寶貴騎兵外,流民軍兵馬雖眾,騎兵卻少。少量的騎兵也多用來傳訊、斥侯,也就孫杆子厚著臉皮攢下六七百騎,馬蘭頭麾下並無建制騎兵。
流民軍能用來踐踏步兵陣列的,也就孫杆子帶過來的三四百騎兵罷了。
馬服、馬如龍得知中計,當下就將劉庭州他們棄了,率千餘精銳往飛霞磯營寨裡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流軍民沒有急著去衝擊本陣,而來將寶貴騎兵突過來先殺他們、奪飛霞磯。
孫杆子率眾從渡淮官兵中陣的側後翼殺穿過去,直奔後撤的馬傢俬兵後背,七八尺長的斬馬刀左揮右舞,當即將兩名轉身來封擋的兩名馬家卒腦袋削飛……
馬家世代鹽鐵商宦,家資鉅萬,給林縛一下子敲去三十萬兩銀,對馬服來說,更多的是受辱,還動不了馬家的根本。鹽商、鹽商,買賣官鹽,但少有不走私鹽的,為走私鹽,馬家花才大力氣養私兵。
若以兵員素質來說,馬家千餘私兵可以說是比山陽縣兵都要強上幾分的精銳。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馬家千餘私兵哪怕個個以一擋十,但是倉皇后撤,給孫杆子率精銳騎兵從後面掩殺過來,也難逃全軍崩潰的厄運。
步卒對抗騎兵,講究的就是鐵的紀律與聯合對抗,一旦給殺潰,就只能恨爹孃少生兩條腿了。
眼力稍好些的人,直接就往騎兵無法追的灘頭跑,更多的人是給孫杆子率騎兵在後一路屠殺過來,有些人驍勇,數人或十數人聯合起來對抗,但擋住騎兵刀利槍長,從四面八方衝來踐踏,只能抱著殺死一個夠本的念頭了。
孫杆子殺得性起,趴地投降者,他提韁縱馬就踏過去,他麾下勇卒也是殺性大的,殺得歡樂,沒有留俘的心思,非要殺個乾淨才叫開心。
馬服穿著華麗的鎧甲,騎在青驄馬上,最為顯眼,孫杆子大叫:“那甲是爺的,誰跟爺搶就是婊子養的!”左右皆罵孫杆子不要臉,當下就有好幾騎跟著搶出去。
孫杆子的規矩,其他財物充分,兵甲誰繳獲歸誰。
馬服魂飛魄散,回頭開口求饒:“我有銀子!”一杆馬槊卻聽不懂他的話,直戳過來,從他背心扎進去。
馬服臨死前只恨自己為貪戰功好換一個實缺,拖著沒有早早的退回南岸去,在這裡丟了性命。
孫杆子見華麗鎧甲給人搶了先手,哇哇大罵,惹來鬨笑,看見還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