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顏模樣。只是兩隻星眸圓睜,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青衣少女被李巖抱在懷中,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終於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扭頭回望,是一張清俊的少年臉,陽光鍍在他有些稜角的臉上,帶著幾分勃勃英氣。
青衣少女瞧清楚了,將她攬上馬背的是個未長鬍須的少年官兒,檸檬黃雙釧綾不是六品服飾麼?一股酒氣襲來,燻得她不由皺了皺小翹鼻,在李巖懷中掙扎著,呵斥道:“哪裡來的酒鬼少年,快放我下來,抱著上癮啊!”
李巖懷中的青衣少女左右掙扎,一股快感襲來,李巖低下頭去,吻在青衣少女的臉頰。
一股酒氣燻來,青衣少女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已被他吻了,俏臉羞得緋紅。
這就是我的初吻麼?溼溼的熱熱的,讓人心跳,少女被這名清俊少年吻了臉頰,竟然生不出惱怒,心兒如被投了石的湖面,起了層層漣漪,隱隱渴望著什麼的生。
李巖清醒了些,覺得老抱著少女也不妥。
減了馬,李巖將青衣少女放下,拱手誠心道歉:“在下多喝了幾杯,馬跑得快了些,驚擾了小娘子,還請恕罪。”
這會兒李巖才仔細瞧清青衣少女的星眸皓齒,婀娜小蠻的身姿,剛才我們生什麼了,耳鬢廝磨,軟玉溫香抱個滿懷,這時才隱隱嗅到懷中有一股淡淡的芳馨,四散開來,甚是好聞,不由一怔。
小娘子到哪裡去,李巖可否送你一程,順便再抱會你,李巖這樣想,可不敢這樣說。
兩人此時四目相對,青衣少女看到他一臉呆相,竟“撲哧!”一聲,破顏笑出聲來。只見,她伸了伸胳膊,擺了擺腿,對著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兒子,俏皮地偏頭問道:“小郎不必多禮,奴家暫時沒事,不過得問明小郎姓甚名誰,日後如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也好上門討要些湯藥費?”
少女神態天真活潑,讓人不忍拒絕,可李巖卻搖了搖頭,欲擒故縱嗎!嘴角浮起一絲兒淺笑,馬鞭一甩,揚塵而去。
被他親了摟了,就這樣罷休?青衣少女氣得在街邊直跺足,耳邊遠遠地傳來一聲:“平康里,小李學士府。”
著六品官兒的袍服,原來是平康里那個少年探花郎,他的名頭在這一帶不小,自己剛才被他攬入懷中,力氣挺大……青衣少女從袖中摸出幾張飛錢,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數目,出一聲低低的歡呼,少年探花郎,翰林學士,也弄不清還兼了什麼官職,竟然如此豪富!
年少多金,人物清俊,才名遠播,智勇雙全……青衣少女搖了搖頭,得盯著他點,這是頭肥羊,只要多金就好,關心他其它方面做甚麼?
李巖到了親仁坊裴府,身邊的羽林騎上前叫門遞上拜帖,不一會兒,便有人迎了出來。
一個頭盤靈蛇髻的少*婦迎了出來,看起來年約二十五六,生得花容月貌,簪步搖釵,淺紫色的衿袖窄小,要命的是她上身白色抹胸開得很低,露出深深的乳溝,絳紫色的曳地長裙,更顯出身姿的修長纖麗。
“這就不是少年探花郎,翰林學士麼?常聽我家元慶提起巖哥兒的名字。”紫裙少*婦熱情地招呼道。
難道她是裴元慶的姐姐,李巖帶著幾分醉意,拱手問道:“敢問姐姐,裴郎中在府上麼?”
紫衣女子一愣,標緻的臉蛋一絲兒詭譎的神色一閃即逝,反應倒是敏捷:“遠來是客,巖哥兒先進府喝杯茶跟姐姐敘會話,裴郎中不到天色黑盡是不會回府的,唉,一天到晚都是忙不完的公事。”
今兒這樁公事重要,必須等到裴光庭商議,李巖與紫衣女子並肩穿過庭院,朝裴府的正堂走去。
院中載植了滿庭傲霜怒放的菊花,叢叢簇簇,姿態各異,有雛菊、墨菊、龍爪菊……色彩斑斕,好似一匹寬幅的刺繡錦緞,華美閃亮,李巖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