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正好到了嫁娶的年紀!”
這邊幾人邊走邊議論,其中一人還“盡職盡責”地四下裡檢視一陣。忽然,他瞥見小徑盡頭的一抹白影,瞳孔頓時猛地收縮了一下,整個人也有些僵硬了起來。
“喂,你們看,那是什麼?”
幾個軍官聞聲轉頭。待看到那是一個輕飄飄地白衣人影,去的方向竟是芙蓉池,他們禁不住面面相覷了起來——這大晚上如果有人圖謀不軌也應當是穿黑衣裳,這一身女鬼似的裝扮究竟是怎麼回事?正當一群人想要上前看個究竟弄個明白,忽然又見一個人影急匆匆奔了過來,待到近前。眾人方才發現那赫然是一身高階女官的打扮。
“你們可曾看到皇后娘娘?”
皇后?幾人為之大訝,其中一個機靈的立刻恍然大悟地一拍巴掌:“剛剛看到一個白衣人朝芙蓉池的方向去了,只是遠遠地看不清楚。”
話音剛落,阿芊便生硬地點點頭,立刻反身追了上去。而幾個軍官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會,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更在路上把剩下兩撥衛士遣開了去。不管皇后這麼晚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還是謹慎些好。
此時早已過了丑時。芙蓉池上早就沒了起先的熱鬧,那些年輕愛玩鬧的男男女女,這個時候也早就睡覺去了。湖面上時不時有陣陣微風傳來,傳來了些許涼意。武后所住的水閣原本就在芙蓉池西北面,這一路白衣神秘莫測地來到這裡,也不知嚇倒了多少人——即便是有膽量上前盤問的,待知道是皇后,自然也被嚇了個半死。
“芙蓉池……上一次來這裡小住的時候,似乎還是永徽六年的事了,一晃竟是那麼多年了!”
佇立在湖邊。武后絲毫沒在意那拂面的涼風,目光只是直直地看著水面,彷彿要把那波紋粼粼地水面鑽出一個洞來,許久才露出了一個說不上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正在這時候,她忽然感到有人輕輕在她肩上搭了一搭,頓時迅速地轉身疾退。待看清是阿芊,她方才惱怒地皺了皺眉。
“不是吩咐過你不必跟來麼?”
“這雖然快要入夏,可外頭還涼,奴婢擔心娘娘穿著這一身會著涼,再說羽林軍那起子人也未必能認出娘娘……”
武后見阿芊還要再說,只得擺手制止了她的囉裡囉唆,又轉過身若有所思地望著水面,過了許久方才問道:“此次我撤了嬪妃改置贊德承旨等等。隨駕芙蓉園的又只有我一人,宮中可有議論?”
“徐婕妤……不,是徐贊德都不曾有話,誰敢議論?”阿芊這話說得極其霸道。話出口方才覺察到口氣過傲,連忙又笑著恭維道,“陛下都說娘娘的措置極其得宜,再者贊德宣儀承等等無不昭顯女子賢德,誰能有話說?”
“宮中的事這樣整治一番,應該沒有人再敢胡說八道了。”武后頭也不回地吐出一句,旋即問道,“今晚聽說賢兒出的好主意,男男女女一大幫人去湖上泛舟了,都有些什麼人?”
一說起這事,阿芊心中就頗有些酸澀,要是她和阿蘿換一換,今晚這泛舟的人裡頭必然有她一份。一想到李賢身邊圍著的女人越來越多,她不免就萌生出一股惱意,可手一接觸到脖子上的那個錦囊,她那顆跳動不止地心方才安靜了下來。
“雍王殿下那條船上,除了賀蘭小姐和申若小姐之外,尚有尉遲夫人、虞夫人、許小姐、
、阿蘿和哈蜜兒。太子殿下那條船上似乎就只有楊被人硬推上去的。”
武后輕笑了一聲,旋即微嗔道:“賢兒果真是用心良苦,生怕他的好哥哥婚後不諧。橫豎這是在芙蓉園沒人羅嗦,否則就只今天這一遭,他就得被彈劾淹死。不說這些胡鬧的傢伙了,我問你,長安那邊有訊息沒有?”
“劉相公還在病著,政事堂如今是上官相公、郝相公、李相公三位理事,聽說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