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差了丁一去辦。如何?”
木通磕頭道:
“全憑爺吩咐。”
“嗯,你回去吧,這身契。也帶回去,告訴夫人,在韓地,在平陽府,沒人敢委屈了她。去吧。”
木通磕頭謝了恩,告退出去了。平王轉過頭,看著丁一,半晌才厲聲吩咐道:
“沒聽到爺的話?還不趕緊去莊子侍候夫人去!”
丁一忙爬起來,倒退著出了屋子。平王平了平氣息,轉過頭,看著三爺,“文家這兩年鬧得也太不象話,也該有個人管管了,這事,你既然沒管,往後就不要再插手!嗯,你去問問,平陽府衙門知不知道這事,還有,告訴楊元峰,從今天起,革了他的俸祿,往後,讓他從夫人那裡領錢米吧。明天去莊子,給夫人行了奴才禮!敢做就要敢當!”
三爺忙應了,心裡莫名湧過絲不安來。
李青回到莊子,洗了澡,換了件淡青色緊身寬袖雲雁細綿上衣,和同色梅花紋綃紗曳地裙。鬆鬆挽了頭髮,心情陰鬱的坐在簷廊下的搖椅上,慢慢搖著,松蘿和竹枝拿著團扇,站在李青旁邊,小心的趕著蚊蟲,這院子裡花草多,雖說夾雜著種了不少驅蚊蟲的香草,可蚊蟲還是有不少,天色漸漸暗下來,秋月笑著過來,微微曲了曲膝,“夫人還是回屋裡吧,這天一暗下來,那些小飛蟲就看不清楚,萬一咬著了,夫人又要癢得夜裡睡不好了。竹雨剛打發人來說,幾個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讓她做好了就送上來,也到吃飯的時辰了。”
李青笑著站起來,進了屋裡,秋月暗暗舒了口氣,她最怕夫人這樣子發呆了。小時候,只要這樣子發起呆來,連人說話都聽不見的,硬叫過來,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胡話,經常嚇得她和琉璃不知所措。
李青進了屋裡,有些蔫蔫的靠在東廂榻上,琉璃指揮著丫頭婆子擺好飯,用絲帕託了雙筷子遞過來,李青接了,挑了一點紅燴魚嘴仔細的品了品。又嚐了嚐另外三樣今天在厚德居吃過的菜,微微皺起了眉頭,竹雨已經換了衣服進來,緊張的看著李青,李青放下筷子,又轉著盤子,仔細的把幾樣菜看了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竹雨笑著說道:
“這做菜真是要講天份的,竹雨這菜做得就是比厚德居的好!”
竹雨鬆了口氣,臉上綻放出帶著絲得意的笑容來,李青笑著上下打量著她,“明天,我讓人送你去厚德居,你好好指點指點他們去!”
竹雨怔住了,半天才笑著回道:
“夫人又拿我取笑了,我怎麼能指點那些大師傅們。”
“怎麼不能?你這菜做得就是比他們好,你回去把這做菜的法子理一理,準備準備,明天我讓鄭嬤嬤安排幾個婆子送你過去。”
竹雨不可置信的看著李青,臉上漸漸紅了起來,“夫人,您真的覺得我行?我……”
李青笑著點點頭,拈起筷子,繼續吃起魚嘴來。竹雨臉紅紅的站在旁邊,轉頭看看琉璃,又看著秋月,秋月和琉璃都衝她鼓勵的笑笑,竹雨臉上慢慢漾開了驚喜的笑容。
李青吃了飯,吩咐秋月,木通回來讓他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來回話。
秋月侍候著李青洗漱完畢,卸了簪環,換了套桃紅撒花衣褲,李青斜靠在床上,秋月拿著件針線活,在旁邊陪她說著話。
“夫人,您真的要那個楊元峰給您做奴才?”
“嗯?”
李青怔了怔,歪頭看著秋月,她避無可避,她們也是,既然如此,有些事,也該教教她們,笑著反問道:
“你說,在這韓地,除了老太妃和王爺,如果有別的人,要跟我要了你去,做個粗使的丫頭,我該怎麼辦?”
秋月怔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李青眼裡含著笑意盯著她,繼續說道:
“且不說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