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挪回原處,正想試試打火機,門哐地一聲開啟。武甲立刻停下所有動作,側身擋住握在身後的打火機,吃力地轉頭去看綁匪的長相。
沒看到,綁匪先他一步把門又關上了。
樂正七在門外揪住夏威一頓狂踹:“怎麼回事?你不說保證昏迷十二個小時嗎?他醒了!”
夏威躲避著狡辯:“我我,我怎麼知道……”
“噓,你們別吵!”楊小空食指比在唇間,異常平靜地低聲道:“別爭論為什麼,趕緊討論怎麼辦!”
夏威看看時間,八點半,開幕式結束,再過半個小時就決定成敗。他把自制的變聲器箍在脖子上,扭過話筒對準自己的嘴巴,抽出瑞士軍刀,“我進去恐嚇恐嚇。”
楊小空劈手奪下他的軍刀,將刀刃收回去塞進自己的褲兜裡,“別亂來,先堵住他的嘴巴,免得他亂叫。”
楊小空趁白左寒的城雕工程剛剛完結,工作室裡沒人光顧,將武甲拖進了工作室後面的小休息間,除此之外,他們仨也找不到更合適的地方關人質。夏威戴上一張地攤上買的小哪吒面具,埋頭在包裡亂翻,攤手道:“忘了帶布條。”
樂正七解開外套,二話不說將穿在裡面的棉T恤脫下來撕開,緊張地握住他的手:“別讓他認出你是誰。”
夏威做了然狀,接過布條,開啟休息室的門,呵地一樂:“武先生,醒了啊?”
聲音透過變聲器發出來顯得刺耳噪雜,武甲眯起眼睛看看他,忍不住笑了,緊張的神經登時鬆懈下來:不是變了聲音戴個面具就沒人認出你的!白痴!
夏威以為對方是笑自己的面具太幼稚,悻悻踢他一腳,彎腰把布條團成一團往他嘴裡塞:“笑什麼笑!給我老實一點!”
武甲扭頭避開,問:“你想敲詐杜佑山什麼?”
“你太壞了,怎麼會想到敲詐呢?”夏威不假思索地耍貧嘴:“他今天捐副棺材給博物院,我們就放了你。”
“你們?還有誰?”武甲嗤笑:柏為嶼樂正七楊小空?你們這些小鬼頭別玩過火了!
“咳!”夏威咳了聲:“就‘我’,沒有‘們’,你可得給我記清楚。”
“小鬼,我不想打擊你們。”武甲往後靠了靠,枕在沙發腿上,嘲笑道:“我只是個保鏢,那副棺材三億,別說買一個保鏢,他買幾個連的保鏢都夠了,不可能用那麼多錢換我的。”
夏威輕浮地拍拍他的臉,“嘿嘿,你的狗老闆比你想象的專情哦,他答應我們了。”
武甲頓了頓,不屑道:“你就做夢吧。”
夏威不由分說,用力把布條塞進他的嘴裡,接著掏出一個收音機,開大音量,調好頻道放在茶几上:“半個小時前杜佑山在開幕式上發言,說會盡力拍回棺材捐給博物院,拍賣馬上開始,一結束就會有新聞,我把收音機放這裡給你消遣消遣吧。”
武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法相信!
夏威看到武甲就一肚子火,狠狠地把他踩倒在地上,居高臨下地豎箇中指:“一對狗男男!杜佑山那王八蛋還裝什麼愛國人士,呸,自己從自己手上拍回棺材捐給博物院,我們算是白給他賺名聲,便宜你們了!”
門重新合上,小空間裡沙沙沙不清晰的廣播聲時斷時續,武甲努力坐起來,深深呼吸,平撫下波濤洶湧的情緒,咔嚓咔嚓地點打火機燒手腕上的繩子。
腦子裡有個渾渾沌沌的聲音:我要和你結婚。
武甲額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吃力地點著打火機,他得出去!立馬通知杜佑山停下來!不久前拍汝窯觀音抽走了兩億多,如果沒有這三億,杜氏畫業會垮掉的!
杜佑山做的事是好是壞,對別人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這些年他們之間除了僱傭關係之外的那些隱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