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感情,不管是忽視還是否認都不可能一筆勾銷!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概念——自己在杜佑山心裡值三億。這樣就夠了,自打沒有了周烈,再也沒有人如此重視他!
慘敗而終
杜佑山在開幕上發表的言論讓所有競拍者都吃了一驚,本是到會場上來冷眼旁觀的魏南河錯愕過後則大為欣慰,甚至萌生一種奇怪的錯覺:他這位老友雖然愛財,但似乎骨子裡的東西還沒有被沖刷乾淨。
他在拍賣開始前踱到杜佑山身邊,自作多情地想表達一下感慨,誰料杜佑山一見他就怒容相對,“魏南河,你乾的好事!”
魏南河納悶:“我幹了什麼?”
“裝傻?我的仇家和對手只會要錢,除了你還有誰會逼我把棺材捐給博物院?”杜佑山涵養盡失,也顧不得裝腔作勢,揪住他的衣領扯到角落壓低聲音:“你到底找什麼人綁架他?居然還給老子動刀動槍的?我警告你,你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讓你永無寧日!”
魏南河莫名其妙:“你有病趕緊去治,說什麼呢?”
杜佑山撒開他,氣勢咄咄地指著他的鼻子,憋了片刻,強抑怒火將粗話吞回肚子裡,坐回原處。
魏南河前後來回思度著杜佑山的話,猛然想起這一段時間樂正七一個勁地追問他拍賣會的情況,越想越不對勁,他疾走到會場外撥打樂正七的電話,那小子關機,他呆了呆,接著撥通樂正七輔導員的電話,得知死孩子昨晚夜不歸宿!
會場裡的拍賣開始了,魏南河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他想了想,撥楊小空的手機號——意外地,楊小空也關機!
撥給白左寒,白左寒還沒起呢,嘟囔著說:“小空昨晚沒回來,他不是說他幫為嶼趕漆畫,住在木樓了嗎?”
魏南河的手心冒出汗來,撥通段和的手機:“喂,段和,夏威呢?”
段和正在上課,捂著手機小聲說:“咦,不是為嶼那裡急需木工嗎?他昨晚在妝碧堂通宵幫忙呢,你沒看到他?”
“段和,我說你……”魏南河氣得發抖:“這種理由你也能信……”
“啊?有什麼不對嗎?”段和一頭霧水。
魏南河沒空和他多解釋,掐了手機暴躁地走來走去,顫抖著手指不停按手機上的按鍵尋找柏為嶼的號碼,出乎意料的是,柏為嶼居然接了!魏南河低喝:“柏為嶼,你在哪?”
柏為嶼含著油條含糊不清地說:“我在學生街吃早餐?怎麼了?”
“樂正七在你旁邊嗎?”
“沒?”
“小空呢?夏威呢?”
“沒啊,就我一個人。”柏為嶼嚥下嘴裡的東西,疑道:“到底什麼事?我吃完飯就去……”
魏南河截斷他的話頭:“你,什麼事都別做了,立刻去找那三個混蛋!”
“啊?我還要去美術館確認場地呢……”
“下午再去,現在很緊迫,”魏南河的聲音抑制不住地發抖:“我如果沒猜錯,樂正七他們綁架了武甲,杜佑山辦事狠辣,從不手軟,一旦他報警那三個傻瓜全部死翹!”
“綁架?”柏為嶼的腦子裡驀地浮現那晚三個狗友談及的“工具”問題,瞠目結舌:“我,我去哪裡找?”
魏南河少有這般慌張,一時亂了方寸,急道:“學校裡器械倉庫、材料保管室、模特室,所有你能想到藏人的地方,一個個去找,快!”
柏為嶼用肩膀夾著手機,匆匆付了錢,一迭聲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去。”
“行,我們分頭找,保持聯絡!”魏南河掐了電話,不覺已滿頭是汗。事關重大,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知道,尤其是白左寒,那傢伙極其護短,楊小空一旦有什麼閃失,他一定會不擇手段把所有事都推給另外兩個人。此時只有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