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秘密了。”莊若水拿任栩塵的衣袖擦了擦鼻涕,“而且我說了好多次,不可以叫我姑娘,我是阿水。你要叫我阿水,並且要喜歡我,不可以討厭我。”
任栩塵哀嘆一聲,實在對這姑娘無能為力,只好柔聲道:“那你乖一點,一個人住,並且不纏著我,好嗎?不然,我真的就不喜歡你了。”
“為什麼不可以纏著阿善?為什麼要一個人住?我想同阿善一起。”
莊若水仍舊不依,拽著任栩塵不撒手。任栩塵凝睇著她,面色逐漸清冷,道:“若是這樣不聽話,我便真的不喜歡你了。”
莊若水依依不捨的鬆開手,低著頭,囁嚅道:“阿善不要不喜歡我,我不纏著阿善了。”
任栩塵徒然心糾得厲害,聞聲撫慰道:“你只要聽話,我就不會不喜歡你了。”
“那我可以同你住在一起嗎?就住在你的旁屋,可以嗎?”
任栩塵猶豫幾許,道:“那我先差人帶你回去。”說罷,已招了附近走動的人來。
若水一聽,又急急地問他,“那你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方才不是還說會聽話?”
聽得他反問,莊若水怏怏的垂下頭,在來人為帶她離開前嘟囔道:“那阿善早些回來。”言畢,不情不願的跟著僕人先行一步。
終於擺脫這個小丫頭,任栩塵心急的直朝海瀾閣走去。
“小姐,你這樣站在上面很危險的。”
白霜的擔憂詩沫雅不曾聽見,雙足立於鞦韆之上,雙手扶著兩邊的長繩,輕言道:“白霜,在後面推我。你放心,我不會鬆手的。”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危險。”
雖然這麼說著,但白霜已站到她的身後,輕手推了幾下。見詩沫雅真的緊抓著長繩,也十分開心,才使勁的幫推。
入眼的正是這幅歡悅的場景,任栩塵輕輕地揚起嘴角。
“白霜,再使點勁兒!”詩沫雅微笑著大喊,白霜也開心的又加了力氣。
詩沫雅閉起雙眼,溫熱的夏風擦過耳際,笑了笑。
鞦韆從前方飛到後方,又從後方飛到前方。詩沫雅挑了個離地最短距離的位置,忽然鬆開手,人直直撲向地面。白霜大驚失色,直覺驚呼一聲“小姐”。
任栩塵亦是心驚肉跳,立時提氣飛到她的身邊,仰身雙手撈住詩沫雅,二人生生跌倒在地。卻因她是向下衝擊,力度極大,任栩塵又護著她,幾乎承受了全部的衝擊力,摔得他後背險些散架。
詩沫雅一愣,睜開眼卻見任栩塵抱著自己,葉眉緊鎖。
白霜慌忙上前欲將詩沫雅扶起來,她卻沒有理會。慌亂的從任栩塵身上爬起來,又將任栩塵扶站起來,怒道:“你傻了嗎?你不知道這樣會有危險!”
任栩塵卻顧不及疼痛,如劫後餘生一般狠狠地抱緊詩沫雅,聲音透著顫抖,道:“沫沫,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好嗎?”
詩沫雅微怔,輕輕撫上他的後背,道:“不會了,以後不會了。”
許久,恍若一個輪迴之久,任栩塵終於緩緩將詩沫雅從自己的懷抱裡放開,卻仍舊驚魂未定,痴痴地看著詩沫雅。
詩沫雅被他望得心裡發緊,只好盈盈巧笑,以掩飾自己的心情,道:“不要緊張,我只是試一試千鈞一髮之際能不能也來個陰差陽錯,讓我能回去。”
任栩塵喉嚨一緊,吞吐道:“你……不想在這裡?”
“不是。”詩沫雅頓了頓,脫開任栩塵攔腰的雙手,笑道:“只是沒有理由留在這裡。”
任栩塵緩緩垂下雙手,心裡只剩下她這一句“沒有理由留在這裡”。半晌,詩沫雅已安然坐在鞦韆上,悠閒得自己晃著鞦韆。
“如果,你真的想走,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