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過去,口裡喊著“阿善”。
陌十少身形一閃,擋住她的去路。她靈巧的回身一旋,如一朵鮮豔浮動的朱槿,輕巧的落在地面。一抬眼,漫不經心的對上陌十少凌厲的雙眸。
酒樓中人均是輕屏呼息,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你是誰?竟擋著我的路。”
陌十少穩健邁步,走到樓下,道:“你不是要找陌家堡主?”
紅衣女子嫣然一笑,“原來你就是陌振南的兒子。”
“放肆。”話音未落,人已到女子的面前,“我爹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慕容瑾挑挑眉,扶著柳芊芊,觀戲。任栩塵也是挑挑眉,觀戲。
紅衣姑娘“咯咯”笑出聲,仿若陌十少說了個十分有意思的笑話,“這世上除了我爹爹和孃親,還沒有我不能直呼姓名的人。我倒忘了你孃的全名是什麼,只依稀記得姓樓。你的姓名爹爹也說過,只是我那時候還小,現在便不大記得了。”
陌十少耐了性子,問道:“你爹是誰?”
紅衣姑娘又開心的笑起來,看著陌十少道:“我爹卻不是你該打聽的。”
任栩塵眉角又跳了跳,溫聲道:“姑娘,你有何事?”
聽得任栩塵說話,這姑娘立時高興起來,越過陌十少直撲任栩塵的懷抱,眉飛色舞道:“阿善,我終於見著你了。我好想你,今兒終於見到了,好開心。”
任栩塵一顫,將她環抱自己的雙手掰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又回首看了眼詩沫雅。但見詩沫雅面無表情,眸光卻深了幾分。任栩塵一滯,方要說“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哪隻這姑娘又不死心的抱上來。
不止慕容瑾、柳芊芊瞠目結舌,就連吟碧和陌十少都忍不住瞠目,不明就裡的看著這個不知哪裡來的小姑娘。
詩沫雅往前邁了一步,與紅衣女子側過身子,冷聲道:“方才吃得太多,我便先行回去了。”
任栩塵慌忙推開女子,疾步到她的身邊,拽著她的柔荑,道:“你一個人不安全。”
紅衣女子也撲過來,拽著任栩塵的臂膀,巧笑道:“阿善是要同姐姐一起回去嗎?那我也同阿善一起回去。”
詩沫雅拂了任栩塵的大掌,道:“我安全的很。”
任栩塵還想說什麼,卻聽陌十少聲無波瀾道:“我同她一起回去。”
說罷,已隨著詩沫雅的腳步出了酒樓。任栩塵卻仍舊被紅衣女子拽在懷裡,邁不出步子。
見陌十少離去,慕容瑾放開搭在柳芊芊身上的手,行至女子的身旁,戲謔道:“姑娘,你是從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
“我叫莊若水,你叫什麼名字?”
慕容瑾禮貌作揖,道:“在下慕容瑾。”復又指著任栩塵道:“這位是你什麼人?”
任栩塵儒雅的拿開莊若水的雙手,道:“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
話未說完,莊若水又圈著他的手臂,嘟嘴道:“爹爹沒教過我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慕容瑾捧腹大笑,只覺莊若水比詩沫雅還要有趣。餘光瞥見任栩塵,擰著眉頭,無可奈何。
“姑娘,你家在哪裡,我差人送人回去。”
“我不叫姑娘,我叫莊若水。阿善,你要喚我阿水,或是水水、若水,都可以。”莊若水粘著任栩塵,嬌聲嬌氣道:“我這次出來就不回去了,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家。不過,估計不久我爹爹和孃親也會來的。”
“令尊是?”
“我不告訴你。”莊若水盈盈嬌笑,撒嬌道:“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
任栩塵嘴角抽了抽,為難道:“姑娘,我不是阿善。”
“你不姓任嗎?”莊若水抬起頭來,將信將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