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任栩塵,但不是阿善。”
不聽任栩塵的話說完,莊若水唧唧喳喳的叫起來,歡欣鼓舞道:“那你就是阿善。”又道:“阿善,我餓了也渴,還熱。”
慕容瑾又是開懷大笑。任栩塵沒有法子,只好叫掌櫃弄些菜來。
柳芊芊和吟碧旁觀許久,一路下來,走到慕容瑾的身邊。柳芊芊看著任栩塵,莞爾道:“栩塵,你是該謝謝這位莊姑娘的。”
任栩塵一愣,不知柳芊芊這話是什麼意思。
吟碧和慕容瑾倒是默契的不言不語,一個笑得戲謔,一個笑得輕淺。
“詩姑娘是在乎你的。若不是在乎,也不會同莊姑娘吃醋了。”
“阿善喜歡方才那位姐姐?”莊若水抬眸的問著身邊的人,十分好奇。
任栩塵未曾答話,對柳芊芊的言語也只是微笑承之。他不大相信詩沫雅真的在乎他,遑論方才她面無情緒的匆匆離去。
“阿善若是喜歡,我便幫你娶她進門。”說著,莊若水已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道:“你成親的一定很俊美,那我叫爹孃早些時候過來。”
慕容瑾再次挑了挑眉,拉著吟碧,揶揄道:“戲觀足了,我也就不多留了。”
“等下。”莊若水倏地抓住吟碧的玉手,新奇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吟碧。”
莊若水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嘟著嘴又回到了任栩塵的身邊。慕容瑾將摺扇掛於腰間,揶揄道:“怎麼,吟碧你也認識。”
“不認識。”
莊若水答得太清脆,慕容瑾卻是有了心思,頗有意味的看著她,又未言一句,帶著吟碧與柳芊芊一同離去。莊若水興致沖沖的拉著木訥的任栩塵,嘰嘰喳喳說了許多話,佳餚都堵不住她的言欲。任栩塵卻沒大聽,只偶爾附和兩聲罷。
。
詩沫雅與陌十少二人徒步而行已有半個時辰,卻是沒一句言語。曬了一路的陽光,詩沫雅撇頭望了眼烈日,輕聲問道:“穿這麼多,熱不熱?”
“不熱。”
詩沫雅一怔,輕笑出聲,道:“你我似乎未曾如時下這般平和過,今日倒是稀罕。”
“我倒是想,你卻不會。”
陌十少聲透疲憊,叫詩沫雅側首打量著他。半晌,道:“你愛柳芊芊的,是吧。”
“不愛。”
“這麼急著回答做什麼?”詩沫雅甚覺好笑的繼續走著,道:“你要柳芊芊流掉你們的兒子,當真是為了我?還是你覺得那是司徒楓擺得一個局,覺得你們這個孩子不是她甘心情願懷上的,所以才不要。”
“都不是。”
詩沫雅不以為意的嗤笑,“若是因為我這張臉,你仍舊沉浸在過去的柳芊芊的影子裡,你可能會盯我一輩子。但你若是想通的話,便會知道你對柳芊芊用情多深。”
今日的陽光也太炙熱了些。
陌十少未語,良久,道:“詩沫雅,為什麼?”
這一問著實沒頭沒尾,詩沫雅卻能聽明白他的意思。這樣的話對一個深愛自己的人來說有多殘忍是無法預計的,怕是一顆心會被蹂躪的面目全非。
可他不是那個深愛她的人。
此前,陌十少也總說她殘忍,她卻未曾覺得自己殘忍。她對柳芊芊沒什麼好感,對陌十少更是沒有好感,是以對他二人的感情看得還算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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