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語。
李富銘:既然大家有剿匪高見不便當眾談,那好,等散了會,可以單獨和我談。散會!
眾人起身,外走。關善耕起身欲去。
李富銘:善耕呵,請稍等一會兒。
31、秋日。日景。縣府會議室中。眾人退出。關善耕停步。
李富銘起身:善耕呵,我聽鍾敬文說,匪首葛金財入城之後,哪兒也沒去,只去了你家,是什麼緣故啊?方才怎麼不把這件事說說?
關善耕:李縣長,葛匪確實去了我家。這其中的原因有些苦衷不好當眾說出。
李富銘:善耕,你是縣裡的參事,你我又向來有些私人交情。應該不必有什麼顧慮戒備,有什麼苦衷不妨說出,也許縣裡可以幫你處置。
關善耕:縣長,這件事情萬不敢麻煩縣裡,還是我自己處理為好。
李富銘:什麼事情這麼嚴重?
關善耕略一思索:縣長,不瞞你說,葛金財帶匪到我家中,劫走了妻妹四姑娘。
李富銘:啊?!四姑娘?!
關善耕:對!我怕這事張揚出去,縣裡去土匪那裡硬奪,土匪再狗急跳牆,害了四姑娘的性命。
李富銘沉吟:是這麼回事,你想的有道理。可是,土匪已經闖進了你家,如要錢財,也就直接搶了,怎麼錢財未動卻獨獨掠走了四姑娘?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緣故?
關善耕慌忙掩飾:李縣長,這倒沒有。不過葛金財開了一個價,給了一個保,保證在一個月內四姑娘一概無事。
李富銘:開了一個什麼價?是不是要一件什麼東西吧?
關善耕:不是。是想和我做一筆生意。至於這生意嘛,請恕善耕眼下實在不能說出。
李富銘:無非大煙、槍械之類。好!既然善耕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再問你了。但有一點,善耕你可要千萬記住,如果這個生意是拿縣裡或民眾作代價的,我勸你千萬不要做。否則後果嚴重。
關善耕:李縣長,關善耕雖然一個百姓,但這個大道理還是懂的,您放心,這個生意與縣中絕無任何瓜葛。
32、秋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關如水、善耕。
關如水:這個會沒什麼結果吧?
關善耕:哪有什麼結果。眼下葛金財去了哪兒都沒人知道。
關如水:這都是預料中的事。保安團、警察署的槍都讓人家繳了械,還能指望他們幹什麼?
善耕:爹,那你想的法子是什麼法子?咱們怎麼救四姑娘?
33、秋日。日景。關如水房門處。大妹捧著肚子進來。
大妹:善耕,你回來了。
關善耕:回來了,
大妹:四妹被帶到哪兒去了?有沒有訊息?
關善耕:流匪居無定所,哪能有準訊息。
大妹流淚,繼而放聲大哭。
大妹:善耕,我求求你了!我只這一個妹妹了。爹死了,娘死了,二妹、三妹丟了,就剩個四妹還是我把她拉扯大的,你可千萬把她救回來呀!
關善耕忙攙大妹,一邊扶她朝外走,一邊道:大妹,咱都是一家人,怎麼能說求不求的話。你放心,爹和我正想法子呢,怎麼能把四妹撂那兒不管呢?
34、秋日。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門處。大妹、善耕打門內出。
大妹:善耕,我們姐四個,丟了兩個,就剩我們姐倆了。你救救四妹吧,你是我的命,四妹也是我的命。
關善耕:大妹,說實話,我比你還急,四妹是為了救我才被葛金財抓走的。你說我能不急嗎?
大妹:可是土匪啥事兒都幹得出來,我怕耽誤的時候多了出事兒。四妹她又是個倔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