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清果然想起自己當時感覺確有不同。不過他當時……似乎主要精力放在其他一些事上,因此沒有特別注意。
要說世間如梅清這般修煉的,那是絕無僅有了。修煉之事,最要緊便是思慮純一,絕不可能心分二用的。但梅清說來奇怪,似乎他這身體自己就會修煉,只要到了那狀態中,不管不問亦是無事。因此才搞出都已經凝丹了,他自己還不知道的笑話。
這一步踏出卻是不易,自古以來,但凡結丹之後的修煉者,方可稱為真人,真正入了修真之檻。一般修行的人,快的自築基到結丹,勤修苦學,也需得二三十年方可,一般的能在五十年前過了這道門就不錯了。更多的,終生無緣,徘徊門外,也不是新鮮事。
其實梅清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實實的將這記錄破得駭人聽聞。當年梅花道人範文泰,人稱千年少見的天才,自築基十年結丹,已經是令人歎為觀止。象他這樣修煉幾個月結丹的,實在只能說是怪物了。
就連碧真,乃是自小就修煉,與常人不同,也用了十五年才結丹,已經是少見的奇才了。
只不過在碧真心目中,卻是估計梅清大概少時曾有奇緣,他那痴痴呆呆的十幾年,很可能是有人偷偷為梅清洗經伐髓疏經通脈,不然梅清斷無一入道門,便修煉得如此迅速的道理。只不過那些年梅清什麼事都記不太清楚,所以也說不太準。
梅清自己也不是太在乎這些,聽了碧真之言,連忙存思內視,這才注意到果然如丹經所言,鼎灶之內,一點微明圓陀光爍,渾如元珠之在晶盤,果然丹已初成。
“怪不得今天神清氣爽,那個精神煥發,原來已經凝丹了。只是這其中滋味,為夫還不太清楚。不然晚上與娘子再參修一番?”梅清心情大好,笑嘻嘻地道。
碧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正是如此。待今日事定下後,且需多與我呆些時候,雙修凝丹後,溫養固鼎,比起清修的來,還有些好處。晚間再與你說。”
……早知道有這等事我就不說了,讓碧大美人來求我去修煉,豈不更妙——滿腦袋綺麗幻想的某人的心聲。
“再有,你釋注的東西,我都燒了。反正咱倆都記住了,敢明咱們把原先的稿子整理了交上去,就算完工,這些事,再別讓第三個人知道了。”臨下車時,碧真又囑咐梅清道。
'奇'梅清點頭應是。那天來搶道書的怪手是何人所使,事後碧真沒說,梅清也未相問。但碧真隱隱的能感覺到,碧真心中大概有也估量,想來必然牽扯甚廣。
'書'中間在南苑行宮門口,馬車停了一次,碧真並未下車,只是車伕與人交涉一番,便又起程。弄得梅清不由感嘆碧真果然深得當今聖上寵愛,在皇家行宮,居然也長驅直入。
'網'拐過兩道彎後,馬車緩緩停下,二人下了車,抬頭看時,卻在一處小園門外。
只見這處小園雖然不大,卻顯見得甚為精緻,門口一派假山,遮住幾彎曲徑。宮牆中依依垂柳飄搖,映著牆外一池碧水,襯出一派悠然之象。
“碧公主,哎呀,這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呢。”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梅清這才注意到一個滿臉堆笑的老太監急急地迎了過來。
“這不是鄭公公麼,一向還好吧?聖上他在裡邊吧?陸大人呢?”碧真笑著問道。
“哎呀,怎麼當得起您問呢。奴才這身子託公主的福,一向是挺好兒的。聖上正在修煉金丹呢,估計一會時間也差不多了。陸大人本來一直陪著,不過剛才好象有什麼急事,忙著趕回去了。怎麼碧公主今天要見陸大人麼?”許是知道碧真父女不合,鄭公公說起陸炳時臉上有幾分詫異。
“不是不是,我是來見聖上的。”聽說陸炳不在,碧真偷偷向梅清遞過一個得逞的笑容,轉頭又對鄭公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