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向來話直,還望蘇小姐不要介懷為好。”
蘇染夏粲然一笑,她當然知道這妮子話直,不然在這樣的場合下,有哪位舞姬敢向賓客搭訕,還是因這樣蹩腳的理由。
可見妙音不僅話直,心眼也有點直。
“我坐著正無聊,有你這樣的靡靡之音同我談天,我怎麼會介懷呢。”她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塵,話音驟然冷淡:“至於那些外界的聲音,大可不聽就可。”
陳姨娘與蘇雲雪是跨了,可自己被她們所搞垮的名聲,卻是很難恢復了。要摧毀一棟高塔很簡單,但要重新修葺它,卻是難入登天了。
妙音聽她如此說,甜滋滋地捧起茶杯抿上一口茶,也沒聽出她最後一句話的冷意。
兩人又聊上幾句後,妙音便被一個紅衣舞姬給叫走。
那舞姬似乎正數落著妙音,妙音也是一臉的慌張,可即使如此,在她走時也不忘向蘇染夏眨眨眼睛。
“妙音可真可憐,那樣豔的衣服根本就不適合她,若是畫上淡妝一定很適合她。”秋染在妙音走後,嘆息地說道,她對這個黃鶯女子也抱有好感。
蘇染夏點了點頭,說道:“女子之間的妒意與爭鬥,在哪裡也不會改變,妙音生的漂亮嗓音又美,招人嫉妒也是在所難免的。”
過了須臾,她們剛說幾句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動,兩人扭頭看去,原來是皇上和皇后進來了。
皇上與皇后兩人,褪去了平日裡厚重豔黃的衣物,穿著平易近人的日常裝束,看起來竟是更年輕幾歲。
所有人都半蹲下身行禮,蘇染夏悄悄抬起頭尋找安寧公主,可那皇后身後除了跟著一干妃嬪和宮女,半點也無安寧丫頭的影子。
這時,她的心裡是真的慌了。
從末時的時候,她心裡就湧起一股狂躁的不安,所以才會那樣急於看見安寧公主。
此時,最後一個可能也被抹殺,怎能不讓她亂了神。
秋染也發現不對勁起來,因小主一直提及公主,她對安寧公主出現與否也格外上心。
“小姐,這該怎麼辦,公主是迷路了嗎?”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看蘇染夏的樣子,安寧公主久久未歸是因為她的原因,如果安寧公主有了什麼三長兩短,疼惜她的皇上定然是饒不了主子。
蘇染夏神色也有些恍惚,她甚至忘記禮儀上的規矩,開始左顧右盼,希望在雜亂的人群中,找出安寧公主來。
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何對一個女孩,說那樣重的話。
如果安寧因她的氣話,作出什麼事來,怕是她到死也無法原諒自己。
皇后入座後,也發現身邊的位子空著,就扭頭問向雲祀:“嫣兒這丫頭,不是最喜歡熱鬧嗎,怎麼現在還遲遲未來?”
全場在皇上與皇后進門時,就變得鴉雀無聲,就連絲竹音樂也停了下來,所以國母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堂中格外明顯。
雲祀也看了看那個空位,問向一旁的阿福公公,說道:“安寧公主是有何事,為何比自己的父皇還晚些到場?”
胖阿福似乎又胖了一些,聽聞皇上的問話,他摸著額頭的虛汗說道:“奴才也不知,不過奴才聽聞蘇小姐與公主同居一處別院,想必她應當知道公主的去向。”
秋染聽到阿福的話,心裡咯噔一聲,眼帶慌張的望著蘇染夏。
殿堂中的氛圍變得緊張,蘇染夏慌亂的心反而沉靜下來,此時失去理智只會將事情便的更加糟糕。
當務之急,是將安寧公主找出來,而她在山莊的人力微弱,只有靠皇家侍衛隊的力量,才能讓那丫頭少一分危險。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蘇染夏身上時。
她還未等皇上的問話,就主動從矮桌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