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脆香居’,姑娘的嘴這麼利索,就不怕我……”
說完嘿嘿一笑,滿臉猥瑣不言而喻。
蘇染夏本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可一見他眼神肆意亂瞟,肚子裡的怒火噌噌直上緊。
酒樓裡的看守,那容得他撒野,壯碩的胳膊高高舉起,準備將他扔出去。
蘇染夏抬手阻攔道:“慢著!我還有幾句話,要同林當家說。”
林衛森被大汗托起,還有些不明所以,可當蘇染夏語畢,大漢乖乖地將他放下。
才猛然幡然醒悟讎。
原來,這‘識香閣’竟也是這小丫頭的產業!
他可真是觸了大黴!
“哈哈,蘇小姐的夥計可真是較真,我的玩笑話,他們也當真!”
林衛森臉色泛青,酒槽鼻紅腫滑稽,臉上掛著的,是令人作嘔的諂媚。
臉色轉變之快,怕是千面王雲乾,也望塵莫及。
蘇染夏看得咂舌,這點倒是讓人不得不敬佩。
“林管家哪裡的話,他們也是與你開玩笑罷了。”蘇染夏紅唇一勾說道。
“倒是林掌櫃,身為絲莊的掌櫃,怎麼卻連個位子也搶不到。”
‘識香閣’剛一開業人山人海,表面上雖說先到先得,實際上卻是價高者得。
林家絲莊,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連個下座都搶不到,實在說不過去。
提及這個,林衛森臉上有些尷尬,神色敷衍地說道。
“我這不是剛來嗎,不湊巧人就滿了。”
酒樓裡的一個夥計,在人群中喝聲道:“林掌櫃幾個時辰前就來了吧!”
此言一出,眾人發出鬨笑聲,讓林衛森臉上的笑意差點滑掉。
即使他不說,派人監視他的蘇染夏,也一清二楚。
雲乾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他看中的東西,定然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哪裡還會叫旁人佔著便宜。
這林衛森,雖絲莊掌櫃身份不變,卻已然成了擺設。
想必花錢大手大腳慣了的他,最近過得,也相當窘迫。
“那林掌櫃怎麼不早些告訴我,樓下的位子沒了,樓上的包廂還多著呢!”
說罷,不顧林衛森滿臉驚愕,她扭頭對一旁的丫頭說道。
“沒眼力見兒的,還不快給將林掌櫃迎上去!”
情勢陡然轉寫,不光當事人林衛森驚訝,其餘冷眼旁觀的人,也驚得何不攏嘴。
丫頭連忙垂頭稱是,邁著蓮花步,走到林衛森面前說道。
“爺,請隨著我上樓吧。”
總所周知,識香閣大堂的座位,是靠銀兩砸出來的,二樓的上等包廂,卻是你再有錢也買不來的。
只有在京城裡,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上去。
林衛森最初是一臉茫然,一看周圍羨豔的眼神,才知這一切並非騙局。
心裡有了底氣,話也便的粗硬起來。
“那還不快些,這麼碎的步子,讓爺乾著急!”
他挺直的胸膛,就似一座巍峨的大山,有意讓方才嘲笑他的人,頂禮膜拜。
可他也沒去想,蘇染夏與他素不想幹,憑什麼請他進包廂揮霍。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正值才女表演開始,所以人的眼神都黏在臺上,她才放心地大口吃菜喝茶。
吃飽喝足之後,她讓人幫自己備輛馬車,走時在丫頭耳旁叮囑了幾句。
那丫頭聽了捂嘴直樂,點頭如小雞啄米。
是夜,霧色四起,蘇染夏泡在藥浴中愜意不已,而瀟灑一夜後的林衛森此時光裸著身子在街上晃悠。
“小犢子的,我說今兒運氣怎就這麼好,竟是挖著坑讓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