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衛森抱著胳膊,在冷風瑟瑟的大街上,凍得直打哆嗦。
原來,表演散後,心滿意足的他正準備離開,誰知竟被店夥計纏住,硬要他付包廂的銀錢。
他連大堂的座位都買不起,哪裡還出得起包廂費用。
那夥計與看守,將他剝光扔了出來,若不是他求著留一條褻褲,真當要光腚示人了。
翌日,蘇染夏休息到晌午,急忙趕往宮中。
按照王嬤嬤所說,中秋之前,她們得一刻不停地練習,才能勉強達到標準。
安寧公主對這個‘標準’不屑,她卻頗為看重。
骨子裡傲氣讓她不能輸!
而且,她有一個預感,麗貴妃母女想要她出糗,定會挑人多的時間地點,而近日裡的中秋之夜,正是最佳選擇。
她不想在一舞成名,更不想以糗聞名天下!
趕到安寧行宮,她徑直往練舞房走去,卻不見一個人影。
以王嬤嬤的性子
,怎麼可能給安寧懈怠的時間,這個點沒有練舞,實在異常。
蘇染夏拉過一丫鬟詢問,丫鬟臉色怪異,小聲說道。
“公主在花廳鬧上吊呢!”
上吊?為何上吊?
難道就是為練舞不成。
看丫鬟臉色,也不像擔憂的樣子,便知事情真如她所說,只是鬧鬧而已。
慢悠悠地走到安寧別院,老遠就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差點沒將她的耳膜震裂。
蘇染夏揉著耳朵,踏了進去。
不曾想,她剛埋進一個步子,一個彩釉花瓶就扔了過來,正擊她門面。
她快手一閃,穩穩地將花瓶接住。
眼前的景色一片狼藉,讓她嘴裡的質問卡在喉嚨裡。
皇室就是不一樣,她以為陳姨娘生氣扔起東西來,已經算得上豪邁。
誰知,和安寧公主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安寧閨房中的寶貝琳琅滿目,一進門就能晃瞎人的眼,可此時它們的屍骨都躺在地上,殘的殘,破的破,沒一樣是完好無缺的。
就是那棉芯繡花枕,也被安寧扯的稀爛。
“你滾,快給本宮滾!我不活啦!”
安寧公主被眾人圍著,腳踩著八仙桌,手裡拽著掛在房梁的白綾。
小小的腦袋擱置在白綾上,只要一鬆手一踢腿,花一樣的年華就消損了。
“你這敢什麼呢。”
蘇染夏皺著眉頭,跨過一個個殘骸,在不遠處停下。
她話音一出,慌亂的丫鬟才知是她來了。
安寧公主兩眼抹淚,是哭嚎著說道:“父皇欺人太甚,連同雲凌一起欺負我!”
這事怎麼還牽扯住皇上,難道不是王嬤嬤的‘罪過’?
“是你自己無理取鬧吧。”
一聲冷冽的男聲響起,冰冷到將空氣都給凍結。
望聲源望去,正是那作用者雲凌,只見他一身玄衣,一如往常站在角落裡,安靜地像一尊雕塑。
除非在殺人時,不然他的存在感太微弱了,弱到她三番四次,將對方遺忘。
“本宮與你講話,你竟吭也不吭,難道不是欺負我嗎!”
他的話就像炮仗,點燃了安寧心中怒火。
索性她也不哭了,從桌上一跳而下,掐著中氣十足地開始大罵。
“悶油瓶,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宮,你竟然瞧不起皇家!”
她套用了蘇染夏的話,可用在雲凌身上,卻完全不受用。
“……”
雲凌一動未動,眼也未眨一下。
詭異地寂靜在房內凝結,安寧公主惱羞成怒,哧溜一下跑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