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障礙。
慕巖抱著盧謹歡迎向白方渝,他的神情光明磊落,沒有一點遮掩。慕巖就是這樣的男人,做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無愧於心。
白方渝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進了深淵。但凡他現在有一點在乎她,他都不會當著她的面跟盧謹歡親親我我。剛才盧謹歡跌倒那一剎那,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失控與焦急,他甚至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方渝,我送歡歡回宿舍,關於學校大樓修建的圖紙,我們回公司再談。”慕巖說完,也沒有細看白方渝難看的臉色,徑直抱著盧謹歡向宿舍樓走去。
秋風中,白方渝形單影隻的站著,臉色比身上的白裙還白,她看著慕巖抱著另一個女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眼中委屈的淚水直打轉。
慕巖,你就一定要利用另一個女人來羞辱我嗎?
盧謹歡看著秋風中靜立的白方渝,心裡莫名覺得難受起來。她還愛著慕巖吧,要不然她不會一臉的受傷。可是慕巖呢,他還愛她嗎?
她一直試圖看懂他,可是她看不懂他。如果把男人比作是一本書,那麼慕巖就是最深奧的原文書籍。觸手摸得到,可卻讀不懂,每每想讀懂一點,就會大傷腦筋。
………………
慕巖把盧謹歡送回宿舍,宿舍裡其他的同學還沒有回來,他抱她進去後,徑直來到靠窗的一張床邊將她放下。盧謹歡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是這張床?”
慕巖指了指她全是米老鼠的床單說:“每個女人心裡都住著一隻小怪獸,你心裡住著的小怪獸就是它。”將自己偽裝成很大的樣子,實際比任何人都膽怯、害怕改變。
“你的意思是我像老鼠?”盧謹歡怒了。
慕巖攤攤手,“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突然他又邪笑了起來,說:“你還記不記得你嫁給我的那天晚上,你的內衣內褲上面都是印著它們。”
“慕巖。”盧謹歡羞得都快冒煙了,她將腦袋埋在兩腿間當鴕鳥,這人壞死了。
慕岩心情大好,拉開一張椅子坐在床邊,看她將腦袋埋起來,忍不住逗她,“歡歡,要不我們趁現在沒人,重演一下那晚的情形?”
“你!”盧謹歡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立即埋下頭去,“你快走啦,讓同學看見,我不好解釋。”
“要怎麼解釋,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慕巖挑了挑眉,他知道她心裡一直排斥已婚的事實,可這不是她排斥就能改變的。
“我知道,但是……”盧謹歡不想跟他扯,“你快走啦,你的青梅竹馬不是在樓下等你麼,別讓人家久等了。”
盧謹歡一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慕巖的臉色頓時變得黑沉,他瞪著她,冷聲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將我往別的女人懷裡推?”
“我……”盧謹歡咬唇,她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可是這會兒她卻說不出辯解的話來。白方渝的出現確實亂了她的心,她那麼高貴,那麼耀眼,根本就不是她這種低進塵埃的雜草可以比得了的。
她一直覺得人活著不是為了攀比,可自從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慕巖,心裡潛藏的那些自卑都一古腦兒的湧了上來。她昨天還跟自己說,要努力爭取自己的愛情,可今天看到白方渝,她就全然失去了自信。
若是像白方渝那樣成熟魅力的女人慕巖都不喜歡,她拿什麼去讓他喜歡呢?
慕巖見她半天都沒有我出個名堂來,氣得一踢椅子,怒氣衝衝的走了。走到門邊,他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她,“盧謹歡,我告訴你,你別想讓我放開你,然後讓你回到衛鈺身邊。這輩子,我跟你耗定了。”
如果女人有處女情結,那麼男人也會有處男情結。慕巖將他珍藏了30年的第一次交給了盧謹歡,那麼這輩子,他就註定只有盧謹歡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