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土丘下方,扯著嗓門喊道:“秦大人,我這梨花槍不知為何槍頭鬆動,被金兵打掉,這黃鬃馬也有些發狂不聽使喚,估計今日的埋伏要失敗了。還有,那群金狗被我殺了幾個,如今狂性大發,大人您還是速速逃命吧!”
說完話,一勒馬韁,繞過土丘,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而身後緊追不捨的金兵顯然是發現了土丘上藏匿的眾人,改變了方向,朝著土丘追了過來。
“大人,金人衝我們來了,怎麼辦?”
秦天德心中大喜,知道胡銓已經猜出自己心思,只是臉上卻露出驚恐的神情,一把抓過秦武的手臂,緊張的說道:“秦武,這裡就交給你了,本官先走,你帶著人給本官頂住!要是讓本官再落入金人手中,本官一定稟告叔父,要了你們這幫傢伙的狗頭!”
話未說完,秦天德轉身就走,作勢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哪知道才邁出一步,就被秦武拉住了:“大人,這種情況屬下也頂不住啊!此次有三十個金兵,屬下才十幾個人,又是步行,恐怕就是屬下頂上去也救不了大人啊!”
“放手,快放手,你大爺的,讓本官走!”秦天德一臉的驚慌,抬腳踹像秦武,極力的掙扎著。
“大人,您不能走啊,事到如今只有繼續先前的計策,將這群金人引入谷內,否則我們全都活不了了!”秦武畢竟在軍營中廝混過一陣,對於陣戰還是有所瞭解,知道此刻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將金兵引入陷馬谷。
“不行,叔父大人一直反對和金人交手,本官不幹。秦武,本官相信你的本事,一定能拖住金人,等本官逃過這次,一定重重有賞!”
“大人,即便屬下帶人全部戰死,恐怕大人也逃脫不了啊,只有進谷一條路了!”
秦天德猛一跺腳,裝出無可奈何的模樣:“好吧,本官就信你一會,這可是你要對付金人的啊,與本官無關!”
他們一行人顧不得收拾,匆忙跑入谷中,而金人瞬間也趕至谷口,毫不遲疑策馬追了進去。
就在所有人都進入陷馬谷後,嶽雷卻騎著馬優哉遊哉的折返回來,將一旁灌木中早已準備好的枯草抱出,堵住了谷口,然後打著了火摺子,點燃了枯草,策馬橫槍擋在谷口。
陷馬谷內的情形不用多說,金兵進入後沒追太遠,就發覺馬不前行,而各種滾石檑木蜂擁而至,夾雜著呼嘯的利箭,他們坐在馬上寸步難行,成了醒目的活靶子,人仰馬翻,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躲過了數波的暗算後,倖存的一個金兵什長正想收攏隊伍,兩側的林間忽然爆發出震天的喊殺聲,幾十個手持兵刃衣著混亂的壯漢從林間殺出,在金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殺到他們面前。
金兵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了,自從上次完顏兀朮南侵失敗,特別是宋朝諸多名將的兵權被收回後,宋人的戰鬥力明顯直線下降,他們每次侵擾,都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兇猛的抵抗,一時間被打懵了。
較遠一個地勢稍高的地方,秦天德正揹著手觀看著下方的戰事,嘴角微微上翹,這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
這一次他並沒有真的打算讓秦武一行人死在金人手中,他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全殲犯境的金兵,而且要讓金兵屍骨無存不留痕跡,而秦武一幫人則扮演者極為重要的角色。
縣城內的十幾個弓兵戰鬥力實在是太差,站在遠處放放冷箭或者大局已定後痛打落水狗還行,要是跟金兵面對面的硬拼,就算全部戰死,金兵也不會有什麼傷亡。
而秦武一幫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畢竟曾經是秦熺身邊的護衛,戰鬥力絕對不可小覷,只要是步戰,一對一的面對金兵也能打個平手,更何況金人經過一番滾石檑木的洗禮後,已經變成了喪家之犬!
“大人此計甚高啊!”秦天德身後的胡